“脱啊,还愣着作甚。”纪衡元重复道:“你不是说,让我消气么。你脱下衣裳给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勾引段祁修,我便消气。”

    遭纪衡元的惊吓,手底下一松,衣襟完全滑落下去,有印子微红的奶肉完全暴露在纪衡元眼底。

    他扯着两侧的衣衫尽快遮住,手腕已经被纪衡元扼住。

    纪岑眠听见自己的皇弟吞咽口水的细微声响。他自然抵抗不住纪衡元的力道,愣神之时,宽大的手掌已然抚在白腻的乳肉上,小小一团乳鸽,不禁揉捏。

    软糯细滑的手感顺着指缝,流入纪衡元的骨血,渗透每一寸肌肤。五指收拢,把软软的乳肉聚拢在一起,仅仅是一下,白皙的皮肤上隐隐有了手印的青痕:“皇兄与我相处多日,这几日太忙碌,害得我这么多日……想皇兄想得紧呐。”

    “放开……”纪岑眠挣扎着逃窜,倏地挣脱了纪衡元的手,翻过身来摔倒在地,抬头一看,离他近在咫尺的大门此时仿佛有千里之远,他才膝行一两步,头皮一疼,彻底散开的发丝全都被纪衡元攥在的手中。

    “跑?皇兄要跑去哪里?”纪衡元质问他,生拉硬拽的偏要把纪岑眠拉回来。

    在国子监的一两月,纪岑眠见识过纪衡元惩罚下人的手段,打骂已属最轻的手段。若碰巧倒了霉运,遇到他不悦亦或者心绪不顺,打死打伤,任人如何磕头认错,纪衡元无一不会心软。

    纪岑眠萌生怯意,慌不择路下,他握紧手中的碎瓷片,朝着纪衡元一挥——

    没曾想瓷片锋利的划过纪衡元的手背,血珠从伤口出冒出,滴落在地。

    纪岑眠惊慌地放开带了点血的瓷片,伤了琼枝玉叶的嫡弟,他、他定会要给自己颜色好看!

    手脚并用更加拼命的往门口趴去。还没彻底从纪衡元身下爬走,又被他逮着脚踝,生拉硬拽的拖回来。

    纪衡元此刻怒意滔天,扬起手,抬着纪岑眠的下颚,用尽全力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在他脸上:“敢伤我?你反了天了!”

    狠辣的一掌扇在脸上的滋味不好受,像脸颊上被泼了滚烫热水,纪岑眠捂着脸,口中鼻中全是腥甜味。他只听见自己哽咽颤抖的声音干巴巴地叫着嫡弟:“衡元,我错了,我错了……”

    动了气得纪衡元并未听见此时的求饶声,举手朝着通红的面颊要再补一掌。常年习武的人手劲岂能是寻常人能相比,起落的掌风叫碎发纷飞。

    纪岑眠咬紧牙关,缩头缩脑闭着眼等着那一掌落下。

    任人打骂的贞烈赴死的模样,纪衡元突然住了手,觉得他这幅模样真好笑,瞥一眼手背上的血痕,屈指拭去他脸上的泪珠。

    纪岑眠不适应他指节灼热的温度,别过脸去,叫悬空的手僵在原地。

    纪衡元气急反笑,一把抓住眼前躲着他的人凌乱松散下来的黑发,逼的纪岑眠与他对视:“皇兄真不识好歹,我苦苦坐等一夜,就盼着皇兄来,你倒好,偏要惹我生气。”

    “前几日亦是,你若不是惹恼我,我怎舍得叫皇兄替我抄书。”纪衡元揽住他的单肩,有力的臂膀慢慢收力,眸色在此时深邃,“若你乖一点,答应我给我肏,就不会自讨苦吃。”

    答应他?

    纪岑眠神情惶惶,喉间干涩难以吞咽。面对无理取闹的提议,生在深宫夹缝中的他进退两难,心中更是吃了颗黄莲一般苦涩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