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辞冷眼看着她呲着牙花赔笑的模样,冷漠道:

    “小姑还是先将牙缝里黏着的肉沫子剔干净了,再说这话吧。”

    裴迎春闻言好一阵难堪,

    立马收敛了笑,舌尖顶着牙龈,将粘在上面的肉沫子刮下来。

    心道都怪老夫人贪吃,好好地赶路回来,非是半道上馋虫上来了,要在京郊吃一顿烤鸭,害得她这会儿出丑。

    瞧着场面尴尬,老夫人笑着打起圆场,

    “好孩子,母亲可惦着你。咱们也别站在这风口上说话了。”

    她拉着沈秋辞的手就往里屋走,

    “回屋去,让母亲好好瞧瞧你。”

    怎料,

    沈秋辞竟动作冷硬地甩开了她的手,而后搀扶着夏裳,道:

    “夏裳受了伤,我得先送她回房。”

    “哎哟,下人哪有不挨打的?理她做什么?”

    老夫人再度伸手想要牵沈秋辞,却又被沈秋辞给躲开了。

    她脸色一瞬阴沉下来,不过很快,又强笑着说:

    “也是,她到底是自幼伺候你的人,你关心她也是应该。远舟这回是过分了些,母亲等下好好说说他,你别吃心。”

    “不会。”

    沈秋辞冷冷地应了一句,而后便搀扶着夏裳,快步走了。

    老夫人冲她背影喊道:

    “那你快些处理好了,母亲在房中等你。”

    哪知沈秋辞跟没听见似的,连头也不回。

    裴迎春见她走远了,板着脸色絮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