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你的妻子!”

    “母亲?”裴远舟一脸错愕地看着她。

    老夫人却护在了沈秋辞身前,中气十足地训斥起了裴远舟,

    “媳妇好容易病好了,哪里经得起你这样打?”

    裴远舟指着沈秋辞数落道:

    “母亲可知道她一回府就闹出了什么篓子来?她拿当年小产的事做文章,告到官府去冤枉霜儿,令侯府蒙羞!如此行径,儿子怎能不打?”

    “那也不能动手!”老夫人怒意不减,“她是你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正妻!我在佛寺听闻媳妇病愈,都欢喜的赶忙回来。你这个做夫君的,竟是半点也不知道心疼?”

    裴远舟越听越是纳闷了,

    明明是老夫人对她说媳妇不打听不得人话,从前在府上也贯是如此,今儿个她老人家怎么突然转了性?

    正纳闷着,有婢女急匆匆来报:

    “世子爷,薛小娘说身上疼得厉害,您快过去瞧瞧吧!”

    裴远舟瞪着沈秋辞,狠狠撂下一句,

    “霜儿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而后便忙往揽月阁去了。

    “他性子急躁,你别往心里去。”

    老夫人执起沈秋辞的手,笑得温和,

    “我瞧着这身子是彻底好全了?好,真好!这两年母亲总往佛寺去烧香请愿,就是盼着你能早些好起来!”

    “可不是?”

    老夫人身旁一年轻女子也笑着迎了上来,“大嫂,两年不见,我也惦记你得很。”

    她眉眼处与裴远舟有几分相似,想来便是侯府的二小姐裴迎春。

    裴迎春亲昵地挽起沈秋辞的手臂,絮絮道:

    “大嫂是不知道,自从你病了,我与母亲便在菩萨面前发了愿,戒了荤腥为你祈福。如今你大好,足见我们心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