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众人都不好接的,这可不止是拍马屁那么简单的事情。

    一般嫂子和小叔子,都有些非议的话题。而往年孟云婷和萧煜霖都是穿红色,叫别人看了,自然会津津乐道。虽然他们也知道,孟云婷跟萧煜霖除了叔嫂关系之外,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若是此时众人只拍马屁,说孟云婷年轻,会叫萧煜鸿以为,他们是揣着聪明装糊涂,不帮孟云婷解释一下这个说法。若是他们帮孟云婷解释这个说法,这又犯了萧煜鸿的忌讳。

    另外,这话题不仅把两位小姐给扯了进去,关键还把瑞王爷给扯了进去。一个没说好,又会惹得赵太后不快。

    因此,这个话题只能由萧煜霖来接了。

    萧煜霖笑着说道“皇嫂今年可是七老八十了?连母后都暂且不能称之为‘老’,难道皇嫂比母后的年纪还大吗?若不是母后的头上见白,叫别人还以为,上头坐得可是两位姐妹呢!”

    萧煜鸿嗔怒道“放肆!瑞王的眼中可还有尊卑?拍马屁,有你这样拍的吗?母后为长,岂能与皇后并称为姐妹了?”

    孟云婷笑着说道“臣妾也不敢与母后平辈呢!只是,瑞王所说,是说臣妾与母后看起来像差不多的年纪呢!刚才臣妾说自己老了,可不是把母后也给说进去了吗?倒是臣妾说错了话,瑞王又不好直接指出来,只能用这样的说法,来提醒臣妾了。”

    女人哪有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年轻的?赵太后听着别人的话,心里也自知这些都是奉承话,可架不住心里高兴,尤其这还是她的宝贝儿子夸她。

    因此,赵太后笑着说道“呵呵!皇后又说起家常话来了!到底是女人家的话多!现在是与众位卿家及家眷的宴席,不要老是说我们自家的事情!张家的小姐,是讨哀家的喜欢,便赐了她一件喜气的衣裳,让她穿来赴宴。皇后,你也不要见怪。若是众位卿家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也可径自说出来,好叫大家都高兴高兴!”

    孟云婷对赵太后说道“母后也说了,也就是我们女人家的话多,喜欢说些家长里短的。在座的各位,以栋梁之才及闺阁小姐居多,叫他们说这些也说不出来,让他们听,许是他们也懒得听呢!宴席还是以他们为主,让皇上和诸位栋梁说说话,我们在一旁听着也好。”

    赵太后很是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嗯!皇后平时不仅要操持后宫,如今就连宴席上也知道以朝政为重,实乃国后之风范!哀家今日的家常话多了些,奈何皇上又不便制止哀家,倒是皇后的胆子要大些。”

    随后,赵太后对萧煜鸿说道“皇儿,接下来的场合,都交给你吧!”

    萧煜鸿谦逊地对赵太后说道“母后有什么话想说,自可畅所欲言!”

    赵太后一抬手,说道“哎!哀家也只会说些家长里短的,免得扰人雅兴。等到了晚上,我们自家的宴席,到时候,再任由哀家怎么说都可以!”

    众人忙说道“太后言重了!”

    接下来,萧煜鸿和众臣说话。也就是说一些不败兴的朝政之事,再就是众臣提出一些对朝政有利的事情,众人也很识趣地不在这个场合上说些讨嫌的话题。

    这个场合是轮不到霍梦萝说话的,听着赵太后和孟云婷一唱一和的,心里很是嫉妒,偏脸上还得保持着笑容。

    张露瑶只是微笑着坐在一旁听着、看着,在这种场合上,只要是不提及她的事情,她向来都不会主动开口说话的。

    孟云婷只笑着坐在一旁,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众人说话,她的心里在想着别的事情。

    先前她说那句话,并不是生气,也不是挑拨离间,就是看看两位当事人的反应而已。结果,她看到两位当事人都很淡定,心里便有了一些猜测。

    钟玗琪穿的红色衣裳,是萧煜霖送给她的,而且事先她也不知道这件衣裳的来历。当赵太后发难后,她也不惧怕,反而以“见识浅薄”替自己开脱了。可见,这个“钟小姐”并不真是生于乡野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