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任子衿的腰几乎酸到动不了。

    权开霁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伸手帮任子衿穿衣服,还故意压低了声音撒娇:“哥哥~我错了~”

    任子衿用哭肿的双眼瞪他,然而根本没什么威胁力。

    权开霁的体力像是用不完一样,昨天不知道闹到了几点。

    任子衿惦记着场合,只能咬着衣服避免自己失声,偏偏权开霁却凑在他耳边荤/话不断,把他欺负到浑身发软。

    完事儿之后任子衿的腿都在打颤,权开霁却一点儿不觉得累,把任子衿包得严严实实地出了帐篷,俩人一起看了好一会儿的星星。

    权开霁天马行空地和任子衿说了不少东西,什么大熊星座还是小熊星座的,任子衿一点儿都不懂。

    权开霁讲,任子衿就默默听着,偶尔附和两句。

    之后,权开霁突然问任子衿,过去的三年,他是怎么过的。

    任子衿一时语塞,实在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也不知道该不该和权开霁分享他过去那两年浑浑噩噩的时光。

    说到底,任子衿还是自卑。

    相对于天之骄子的权开霁,他总觉得自己,像个随时会被十二点的钟声唤醒的小丑,到时候,权开霁还会喜欢他吗?

    权开霁安静地等了一会儿,知道任子衿还不能彻底把自己的心敞开之后,他就不忍心再逼他了。

    “没事儿,我给你讲讲我的。”权开霁轻松地笑。

    他给任子衿讲了自己过去的三年,是怎么从任子衿离开的阴影中摆脱出来的,或者说,是怎么回到正常生活中的。

    也告诉了任子衿,在他离开的那天晚上,权开霁其实是准备和他表白的。

    “我特意打扮了一下,还买了特别俗气的玫瑰。”权开霁低笑,“只是我下定决心推开门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什么都不在了。”

    任子衿心口一抽一抽地疼,他仰头在权开霁的脸上轻吻。

    权开霁揉揉他的头,继续用极其轻松的语气,讲着自己的过去。

    那段时间他开始酗酒,就在那间小出租屋里,开着投影,看着他们曾经一起看过的电影,一瓶一瓶的烈酒灌下肚。

    半夜突然惊醒的时候,他会怀疑任子衿是不是从来就没存在过,除了那部苹果五,似乎没有什么能证明任子衿的存在。

    “你知道吗,那段时间我天天抱着手机睡觉,一遍一遍给你打电话,但都是空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