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肠胃抗拒,只得作罢。

    我靠在医院大厅的座椅上,闭目养神。

    半晌后,才微眯着眼,不动声色地打量周遭环境。

    挂吊瓶的大堂,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亦有眼神稚嫩的孩童,医院大厅的电视屏幕上播放最近流行的动画片,身侧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父亲陪我坐着,手机里的工作信息不停。

    他冲我解释了两句,站起身到外头接电话处理公事去了。

    无所事事的我漫无目的地转悠脑袋,最后将视线定在吊瓶上,葡萄糖水一滴一滴,缓慢且规律的掉落。

    顺着那根线,一路望到针头,刺进手背。

    当时护士姐姐扎针,我紧张得半眯眼睛,那刺痛只一下,便消失不见。

    我不知那针头留在皮肉里,为何感受不到了,难道最初那下才是最疼的,到了往后便是习惯,再无知觉?

    一人闲得慌,打开手机,才发现半个小时前你发的消息。

    【你怎么了?】

    第一反应,是去看你发的时间,那会儿正是晚读上课,你不认真背书,竟然拿出手机偷偷发消息?

    场景定是有趣的,我想笑,可嘴角牵了牵,没弯起弧度。

    一场声势浩大的急性肠胃炎,将我折腾得半死不活。

    双手软弱无力,哆哆嗦嗦打下几个字,点下发送按键的刹那,希冀着得到你与众不同的关心。

    【急性肠胃炎。】

    你的消息来得很快。

    【吃坏肚子了?】

    【嗯。】

    吊瓶里的葡萄糖水剩下不到三分之一,我熄屏,将手机装进衣兜,右手揉了揉眉骨,眼睛发涩。

    大概是近来用眼过度,明明不近视的我,偶尔视物模糊。也或许是长时间盯着课本,低着脑袋写作业久了,颈椎亦不大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