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能不能别说了,陈盎然面无表情,心里却在想,我好想拿一叠美钞扇你的脸和胸肌然后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你只是我养的狗。最好你再咬着牙跟我上床,咱们再来一发。

    悲哀!悲哀就悲哀在,陈盎然完全被段风拿捏住了,这都是段老板玩剩下的,他心里的小算盘,在这个日了他两年六百多天起码百八十次的男人耳朵里,就和诗朗诵一样的清晰——从他戴上眼镜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掌握了节奏,陈盎然就明白自己倒了大霉。

    段风把眼镜一摘,往旁边扔,转身要进淋浴间:“不喜欢就算了,做完就扔也是你们有钱人惯用的把戏。”

    陈盎然清了清嗓子,翻了个白眼,道:“你能不能不要让我为难?”

    段风脚步一顿:“我以为男人只有对女人才能说出这种话,没想到会听到我身上。”

    陈盎然无语,冷笑:“我总得找个机会说这句台词吧,我感觉我和你在一起以后,可就再也没机会说了。”

    段风顿了顿,转身,压着声音:“什么意思?”

    陈盎然拉住被子,往身上一盖,伸出两条胳膊,开始拆那个牛皮纸袋,边拆边道:“字面意思呗,哦对了,你最好现在告诉我,你和你那个老相好小白脸眼歪嘴雷公脸除了做饭一无是处的姘头有没有什么不能说秘密,不然等我把位置坐稳了我先撕了他。”

    段风跟上来,一把抢过牛皮纸袋,凑上来吻他。

    陈盎然烦得要死,来回躲,躲不掉。去够牛皮纸袋,也够不着——矮半个头。

    忍无可忍,陈盎然终于爆发了:“给我!赶紧的!”

    段风半跪在床上,仍举着牛皮纸袋,看着陈盎然,俯身抵住他的额头:“不给,在这之前,我想亲自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