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风摆弄他的手机,扔回去:“无线的,最后不还是有线,不知道有什么差别。”

    陈盎然懒得和他争辩,一脚把他踹开,自己往上挪挪,占了舒服的地方,闭了会儿眼,又睁开,看着天花板。

    陈盎然:“你为什么不澄清,第一次我见你的时候。”

    段风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机:“澄清什么?”

    陈盎然:“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在这里做保安。”

    段风背对着陈盎然,没说话。突然起身拿他的风衣,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袋,看了看火漆蜡。

    段风:“你没拆?”

    陈盎然:“你过分了啊,我说你也太自觉了吧?我现在可是你的金主爸爸,你有没有一点尊重啊?怎么做鸭的?我的衣服你说翻就翻我不要面子的?”

    段风:“你现在最多只能给我打打小报告,穿穿小鞋,解约不了我。”

    陈盎然:“那也够你吃一壶了!”

    段风:“我不懂你。”

    段风把报告扔给陈盎然,在角落里,有些自嘲的看着他,他脸上英挺冷硬的轮廓在情事后有些潦草的失落,没有了禁欲的气息,陈盎然看向他,觉得他更像是在巷子里狼狈寻摸的杀手,或者是流落街头的风流浪子。

    当然,段风也没给艺术家更多的思考时间,他的直球打的比枪还准。

    段风:“我听说,喜欢一个人,不会反反复复的用身份地位伤害他,但是你一直强调我是做鸭的。为什么?”

    陈盎然嘴角一抽:“你听谁说的?”

    段风:“他还说,如果你不能从伤害中得到快感,那就是在伤害中警醒自己,用这种对鸭子的厌恶抵消对我的喜欢,你认为喜欢我是错的。”

    陈盎然嘴角抽的更厉害了,他抓狂道:“这句话肯定是戴劳!李艾的智商说不出这种话!”

    段风耸肩,随手从衣帽间里摸出一个枪灰色的钛金眼镜,架在鼻梁上,推了一推。

    陈盎然太吃这一口了,他的性癖被段风捏的死死地,谁能拒绝一个体脂率18的男模只穿裤子露出八块腹肌然后用这种带着隐忍的、受伤的、却又在故作坚强的表情,顺便还戴上他送的、最喜欢的那个精英眼镜框,对你说——

    段风:“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喜欢我?”

    陈盎然倒吸一口气,几乎窒息。他可耻的硬了,苍白的手指因兴奋紧紧攥住了床单。

    悲哀!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掌握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