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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是不是瑞阳王和沈迟意真有点孽缘,等沈迟意身上余毒渐清,瑞阳王病也好转了些,刚好临近他的寿宴,他更想大肆庆祝一番,冲一冲最近王府里的病气。

    沈迟意等的也是这个机会,王府大摆宴席,自然要款待亲朋和下属,卫谚手下有一个千户,对卫谚颇为忠心,便被派去看守衙署大牢,沈迟意的长兄,正是关在那所大牢里。

    当然,凭沈迟意的身份,自然没法直接去寻那位千户,不过她和千户女儿曾有过几面之缘,算是熟人,这倒是可以迂回地打听牢里长兄的情况。虽然两人之前关系不太好,但沈迟意有把握能让她动心。

    她趁着寿宴刚开始,人多忙乱的时候,悄没声地靠近了那位千户之女。

    千户之女姓杨,被人称作杨三娘的,她好似不大待见沈迟意,见到她便嘟了嘟嘴,充满敌意地道:“沈迟意?你不是要给瑞阳王做小吗?”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你快离我远点,我可怕沾了你的晦气,”

    沈迟意毫不在意她的敌意,不着痕迹地套话,神色略有伤怀:“我这些日子都闷在王府里,好些日子没遇到故人了,见着你,我心里感慨。”她微笑了下:“你呢?近来如何?父亲是不是又升官了?”

    杨三娘放下些许戒备,嘟囔道:“升什么官啊?这些天我爹忙进忙出,我好几日没见到他了,最近衙署牢里好些人染了时疫...”她说到这里,猛地顿住了,警惕地看了沈迟意一眼。

    时疫?沈迟意心中一跳,她知道古代的时疫,感染力极强,且难以治愈,她长兄会不会也染上了?卫谚知不知道时疫一事,他为什么没有应对举措?

    沈迟意含笑道:“到底是什么事?你倒不妨跟我说说,也许我能在王爷那里帮你美言几句。”

    杨三娘仍旧摇头:“我才不要你帮忙。”

    沈迟意心下焦灼,权衡了片刻,又凑近她几步,轻声道:“你不是一直倾慕世子吗?”当初原身也喜欢卫谚,所以两人关系才不好的。

    杨三娘脸蛋微红,有些恼意:“你...”

    沈迟意不等她呵斥,继续笑道:“我记着你做了个箭囊想要送给世子,只是之前一直没送出去?我包你今日把能单独见到世子,把箭囊赠出去,你再详细告诉我一些大牢里的事儿,如何?”

    杨三娘又是羞窘又是意动,怔在那里不知所措。

    沈迟意趁机添了把火:“你寻常一年也见不到世子两此,如今大好机会,你岂不珍惜?”

    杨三娘被她说动,迟疑着道:“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牢里突然闹起了时疫,现在已经病死了好几个,剩下的那部分人被隔离了起来,不确定染没染病。”

    沈迟意心中急跳,杨三娘推她:“你可答应过我了,我该怎么才能单独见到世子?”

    她强压下心中不安:“今天王爷大寿,世子免不了一番操持,光见客的衣裳就预备了三四套,宴席主院旁边有个花厅,世子就在花厅里就近更衣,你只要去花厅附近,便能和世子偶遇了。”

    卫谚今天的行程府里上下都知道,也不是私密行程,并不影响什么,沈迟意说的毫无负担。

    杨三娘双眸一亮,又有些娇羞:“世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啊?”

    “他喜欢...”沈迟意还真被这个问题问住了,想到原书里卫谚和薛素衣这对儿:“矫揉造作,装模作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