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漫进来,祁宜年向后推开转椅,站起伸了个懒腰。

    下午贺俟打过电话来说数据分析出了点小问题,需要他帮忙,听语气很好解决的样子,现在线上办公很方便,祁宜年便在卧室里打开电脑和他一起处理。

    没想到问题越找越大,就像程序员的bug越改越多,最后把所有事情解决完,竟然已经到晚上了。

    电脑弹窗里贺俟发来消息:老板,临时加班的感觉怎么样?

    祁宜年单手打字:是高薪聘请的员工能力不足、竟然拖着老板加班、想换个人的感觉。

    贺俟:……

    贺俟:这就没意思了。

    祁宜年一笑,没再理,关掉电脑,关之前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晚上十点了。

    长时间坐在电脑前,身体有些僵硬的酸痛,他边活动肢体边往外走,打开卧室门的时候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一个人。

    祁宜年往客厅走,那个话唠竟然安静了那么久?他突然想到网上看过的一句话,家里小孩静悄悄,一定又是在作妖。意识到自己这个奇怪联想后,祁宜年被自己的思维逗笑了。

    然而刚走到客厅,就看到玄关那边一个人影正鬼鬼祟祟地扒着门把手。

    祁宜年:“……”

    祁宜年:“你在干什么?”他往前走了几步,绕过镂空木柜的遮挡,把正在掰门把手的孟洲抓个现行,“……你在研究怎么开锁?”

    就见后者缓缓地扭过头来,“我在研究左右互搏术。”

    “和门锁?”祁宜年,“我家的门,他招惹到你了?”

    孟洲一脸正经:“我左手代表着自由与责任,他想开门,右手代表着男人的尊严,他不想放弃一日之功能,他每天都要有存在的价值。”

    祁宜年:“……”这都什么跟什么。

    祁宜年懒得再理这个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傻白甜,打开冰箱拿了一罐冰可乐,拉开易拉罐环,冰凉刺激的饮料滑下喉咙,才觉得工作了一天的大脑终于放松下来。

    他用拇指揩去嘴边的泡沫,想到什么,问孟洲:“你是不是下午没吃饭,想出去?”

    孟洲眨了眨眼睛,然后狂点头,“你同意让我出去吗?”

    男德系统的日常行为规范里清楚明确地写着,门禁时间内不准外出,除非获得老婆的同意。

    孟洲没发现自己已经逐渐被同化,温水煮青蛙似的接受了自己要遵守男德日常行为规范的设定。此时想到的只有获得祁宜年首肯,他就既不用失去尊严,也能出去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