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

    祁宜年从冰箱里又拿了一罐可乐出来,走到孟洲身边扔给他,顺手从玄关拿了车钥匙和钱包,“走吧,我带你出去吃饭,”他揉揉太阳穴,“我忙晕了,都忘记还有个你在了。”

    孟洲:“……”

    祁宜年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过你在这里不用这么拘束,想出去就出去,也不用问我,一个大活人,总不能因为没饭吃饿死。”

    孟洲磨了磨牙,鉴于他现在处于有求于人的位置,只能连连应是,“你说的对,当头棒喝。”

    祁宜年的动作明显被孟洲这个成语给定住了一瞬,一秒后,他当没听到,打开门走了出去,孟洲小心翼翼跟在祁宜年身后,如履薄冰地走出去。

    两只脚都踏在门外自由的土地上时,孟洲先是确认了一下,脑海里男德系统安静如鸡,没有跳出惩罚的提示,他又扭了扭胯,还能甩动,应该是没问题的。

    祁宜年这时候正好回头看到孟洲这个打安塞腰鼓似的动作,疑惑问:“你在做什么?”

    孟洲:“……”

    孟洲抬起手臂,上下扭了扭,“锻炼身体。”

    两个人往小区外走,一路上,孟洲都在玩手机。他敲字敲的飞起,一个个回复:

    “在路上了在路上了,都是兄弟,我怎么会鸽你们呢?”

    “肯定来肯定来,我们是什么感情,哪怕前方刀子一挥下身一凉我也得来啊!”

    “没问题,今儿就是扫-黄在那家酒吧,我也赴场子舍命陪君子!”

    小区门外,祁宜年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你想吃什么?汤面左转,盖饭右转。”

    孟洲把手机在手中转了个花收起,根本没听祁宜年说什么,打了个响指,“你自己一个人去吃吧,不是,你那什么眼神,还想我陪你去吃?”孟洲指着脚下的马路,耀武扬威地说:“今晚出了这扇门,我孟洲就是个自由人。”

    祁宜年手揣兜里,面色不变地静静看着突然发疯的孟洲。

    孟洲看着祁宜年那个眼神,每当对方这样安静地看着他时,明明眼睛里也没有多少情绪,但他莫名地就有些怵,就像老鼠见了猫,发自本能地脚软。

    ——这不应当。

    孟洲挺起胸膛,梗着脖子斜觑着祁宜年,义正言辞道:“我们说好的啊,婚后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祁宜年听了,赞同似的缓慢地点了点头。

    孟洲从对方的顺从中找回点说一不二的自信,觉得这几日在祁宜年身边受的委屈都一扫而空,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透着舒爽,精神面貌也焕然一新——果然那男德守则不是孟家男人应该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