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师兄,扶我起来。”她提醒了一句。

    他回过神,将她扶正,继续梳发。

    陆莞觉得他有些怪怪的,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闲来无事,她从边上拿了一个野果子啃了起来,一口便酸到发涩,令她怀疑人生,张着口难以下咽。

    这果子竟然如此难吃么,昨夜她竟然完全没有尝出味道。

    “怎么了?”

    “这果子过了一夜,怎么变酸了。”陆莞拧巴着脸说道,“你不觉得吗?”

    酸吗?可她昨夜吃了许多,他还以为这是甜的。邬南孛沉默了片刻,很快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大概是你昨夜烧过了头,尝不出酸味。”

    “你没吃过吗”

    他轻轻嗯了声。

    荒泽里的食物他怕会有毒性,不敢给她吃,只能从峭壁上攀摘一些果物,他原以为这果子是很好吃的,也就没舍得吃。

    他吃的就是荒泽里的果子,靠灵力逼出毒性才安然无事。

    “你帮我梳的是什么呀?”她忽然好奇,邬南孛能梳出什么花样来。

    “双髻。”

    “梳好了吗?”

    “嗯。”

    “我看看。”陆莞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坐到她面前。

    邬南孛顺着她坐下:“我没有镜子。”

    “不需要镜子,借你一用——你再靠近点。”

    邬南孛又往前凑近了些,只觉得这距离已经令他有些呼吸困难,却听她还说要再近些。

    陆莞嫌他太过磨叽,自己往上一凑,紧紧盯住他的眼睛——他眼中有自己的模样,双髻高高,十分俏皮。

    这距离与贴面无异,邬南孛心慌意乱地眨着眼看她看自己,心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