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能喝的,岂料夜里半壶下去,自己也醉得不省人事。

    季云烟纵yu一夜,又被酒劲挟持,懒到三竿才堪堪半醒。

    枕在梳洗的慧心手臂上差点又睡过去,迷迷糊糊竟听见夏怀的声音。

    以为做梦呢,却听小青子在外头敲门。

    “公主,夏总管来了,说是陛下有请。”

    一刻钟后,抱着针线篮的季云烟脚步虚浮地踏进永和殿。

    堂上,齐泽襄正背手察看一张不知何时新贴到墙上的堪舆图。

    季云烟扫了一眼,认出是郦锥全图。

    齐泽襄的视线像是停在南边的位置。

    看了一会,他才转头看向久候的季云烟,笑了一下,扬头。

    “去吧。”

    她不太熟练地扭开百叶,观察了一下视角。

    想了想,把耳室里另一侧的长榻拖到窥窗下头,脱了鞋,爬上去,这样高度恰好看清殿内。

    及至秋分还有三个多月,不管什么都能绣好了,索X她也不急一时。

    于是透过窥窗去瞧齐泽襄的背影。

    他果然在看昨夜季云烟也在研究的南远方向。

    又没过多久,外头来了声响,说是兵部左侍郎及户部度支主事觐见。

    季云烟不太清醒,官员讲话又弯绕,她费神听了好久才Ga0清楚他们谈话的重点——

    南远的提议是耗时六个月、分三批、向郦锥合计驻军一万八千人。

    作为驻军的惠利条件,南远将出资五十万两白银自建军营及配套设施,并免除郦锥未来五年的关税。

    去年郦锥多处大灾,户部税收达到史无前例新低。

    如果南远愿意驻军,光凭惠利条件,就可以帮助郦锥缓过这几年的财政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