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白鹭公馆时,沈初禾已经昏昏欲睡。

    因为伤口疼,她晚上没睡过一个整觉,白天又被打晕。

    这几天发生的事,折腾得她够呛。

    容聿川的车上开着暖气,极舒服,不过半个小时,已经到了沈初禾困倦的极限。

    原本因为容聿川在她旁边,她强打起精神来还硬撑着了好一会儿,但终究身体精力有限,脑子越来越模糊,眼皮子越来越黏糊。

    容聿川看见时,沈初禾脑袋已经开始一点一点地,差点磕到车窗玻璃上。

    他行为胜过理智,大手一伸,托住了她的脸蛋。

    “嗯。好疼啊。”

    睡梦中的呓语尽显单纯。

    “哪里疼?”

    “肋骨。”

    沈初禾后背的伤还没好。

    容聿川听到这句“肋骨”却想到了三年前。

    “如果这也是你的手段之一,沈初禾……你倒是厉害。”

    声音轻而缓,是沈初禾平时听不到的语气。

    “容爷……”

    李勤刚叫着,被容聿川食指放嘴边的示意噤了声。

    车门打开,容聿川托着沈初禾,将她抱下了车。

    李勤看着,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拿出手机发了两行字出去。

    ……

    夜半三更。

    无月之夜,果然如沈初禾所说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