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伯能以战功成武勋,确实了得。

    至于那些军阵操练,兵书上有更高明手段记录,但这些不能说。

    “我与玉成兄关系莫逆,更有与他和麾下军卒并肩而战的经历,今日再见,无论是气势还是气血煞气,都更加凝实。”

    张远开口不说军营,只说对他熟悉的那些军卒观感。

    说军营,那是窥探。

    说他熟悉之人变化,才是真正体现整训作用。

    听到张远的话,威远伯面上露出几分笑意,微微点头,看着张远,等他后面的话。

    张远沉吟一下,低声道:“不过无论如何整训,终究是新军,与百战老卒相比,还是差远了。”

    差远了。

    确实是差远了。

    毫不夸张的说,凭新训的军卒,便是百人,也杀不掉十位营中老卒,相反,自身反而损失惨重。

    军阵拼杀,军伍搏命,不是江湖械斗,也不是武道比拼。

    那比的是煞气运用,比的是不畏生死,比的是将一切手段用在杀戮上。

    “整军集训还有三年时间,三年之后,能不能与百战老卒相比?”威远伯开口。

    张远摇摇头:“不历经血战,便是十年也不成的。”

    那等战场上的搏杀,战斗意识,不是光训练就成。

    “这个容易,郑阳郡周边大小匪徒极多,大江上百里一寨,十里一帮,让新军出去剿灭就是。”威远伯面上带着笑意,朗声说道。

    以杀练兵,这是个好法子。

    张远抬头,看向威远伯。

    “伯爷当真觉得,这样能练出好兵来?”

    威远伯不说话,只看着张远。

    “如此练出来的,恐怕是匪才对。”张远开口,目光与威远伯坦然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