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的话,让威远伯双目眯起。

    大帐之中,一道淡淡的威压透出,向着张远压来。

    那威压,仿佛万钧重,似乎要将张远脊椎压弯。

    但张远挺立不动,身躯如松。

    “你是第一个敢说老夫所练之兵是匪的。”

    威远伯看着张远,声音之中透出低沉。

    目光紧盯张远,威远侯身上煞气凝聚,如山岳鬼怪缭绕。

    唯有杀伐生灵成千上万之人,身上才能煞气凝形。

    以军功为勋者,果然都不是常人。

    “张远,你说说,怎样练的兵,才不是匪。”

    背着手,威远伯冷冷开口。

    张远立在那,面色平静。

    这已经不只是考校,更是考验。

    练兵掌兵,这是威远伯之能。

    张远一句“兵如匪”,简直是将威远伯的面皮压在地上摩擦。

    少年意气,敢鸣不平事,敢言不可言,但光有勇气还不够。

    你需要真正的实力,真正能让人眼前一亮的见解。

    一直以来,唯有儒道崇尚“语不惊人死不休”。

    今日张远如果不说出些能让威远伯震动的练兵之法,恐怕往后他“血虎”之名,再不受威远伯待见。

    是考验,也是机缘。

    张远目光落在长案之后的地图上,脑海之中一道道记忆跟兵书上所记载的练兵之法相合。

    怎样练一支百战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