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点他很确定,从前的婉乔,断然不如现在的婉乔这般鲜活,爽朗,让人心生亲近之意。

    她还会来这府里帮工!徐致秋有些迫不及待想见到她。不是钟情,只是好奇。

    梧桐很快被带来了,狼狈不已的他,一见到主子就嚎啕大哭。

    徐致秋赏了他十两银子压惊,他很快就开怀起来,眉飞色舞。

    “梧桐,你把去年去送退婚书时候,任婉乔跟你说的话,再给我说一遍。”徐致秋道。

    事发之后,梧桐捂着脸回来告状。在他的认知中,婉乔刁蛮任性,动手打人也是正常,他对她并无多大兴趣,挥挥手让梧桐下去,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这几天他努力回忆,好像隐约是提到了银子的事情,于是现在便想问清楚。

    梧桐并不知道徐致秋是被婉乔所救,想起那事情还火大,不由骂道:“那个泼妇!”

    “让你如实重复她说过的话,没让你妄加评论!”徐致秋冷了脸道。

    梧桐很怕他生气的样子,于是低着头,把当时的情形一一复述了来。

    “大人,就这么多了,再没有遗漏了。”被反复问了三次之后,梧桐委屈巴巴地道。他记性很好,记仇就更不用说了。吃了那么大亏,那简直一点儿都不能忘记。

    徐致秋挥手让他退下,慢慢走出来,踱步到水榭之中,望着冰封的水面,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大病初愈?牢狱之中?亦或是流放之后?

    婉乔不会想到,自己被惦记上了,她正在家里收拾东西,准备进城。

    韩百户让人送来了一整只杀好的羊,说是收到知县的信,嘉奖于她的,又说第二日就可以进城。

    孟氏还是舍不得她,一边分着羊肉,一边不时抹把眼泪。

    婉乔用尽浑身解数,说笑逗她。

    “你是个勤快的孩子,这点我很放心。去了之后要嘴甜些,高门大户是非多,不要多管闲事……”

    儿行千里母担忧,婉乔只行几十里,孟氏已经把嘴皮子要磨破了。

    “知道了,娘。”婉乔笑着道,“我都听您的,只待在厨房,绝不招惹是非。您不是要给卢婶子送条羊腿么?快去吧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