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出门后,婉乔偷偷砍了一块生羊排下来,扔个白龙,又摸着它的脊背不舍地道:“白龙,我去做工不能带你了。你在家要听话,看好婉静,替我护着爹娘。”

    任治平要二月才上工,所以还在家中,他从正屋出来,把她的话听得分明,也有几分伤感和自责,对她道:“该嘱咐的你娘都嘱咐了,爹也不多说,只记得一样,若是受了委屈就回家,知道么?”

    婉乔看着极少情绪外泄的父亲,眼圈分明也有些红了,不知为何很想落泪,忙低下头道:“我知道的,爹。”深呼吸两口,平静了一下,再抬头已经是笑颜如花,“上次进城,给娘带了簪子,给婉静带了玩偶。等我下次回来,给爹带个烟袋吧。”

    任治平道:“好。你收拾吧,我去你张叔家坐坐。”说完,有些仓皇地往外走去。

    婉乔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来学过朱自清的那篇关于父亲的《背影》,天下间的父亲,对儿女的爱,都是一样的吧。

    她仔细想了想要带的东西,又收拾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原来是张梧。

    父母都不在家,她也不好请他进来坐,便带上里屋的门走到院子里,笑着问:“张公子找我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