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点声,别人听到了,更坐实了我们的罪名。”易卿声音很低,口气很轻松。“当初,你在公主府,睡得不是文姨娘,而是我。”

    季恒安呆呆地看着她,仿佛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一般。

    “多多,你是不是觉得我快死了,就来这样安慰我?”他面色激动道,“你不用如此,在我心里,早就把舟舟当成我的亲生骨肉了。有没有血缘关系都如此。”

    话虽如此说,他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哦。那我就不骗你了。”

    季恒安:“易卿!多多!”

    到底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他快被她急疯了。

    “你快说,否则,否则我真会打人的!”

    易卿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哼了一声:“反正你都视如己出,是不是你的种,有什么区别?”

    算了,不逗他了。已经解气了……

    她动动嘴唇,刚想说话,就听外面传来一个尖锐又阴柔的声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季恒安站起身来,把易卿护在身后,冷笑一声道:“余喜你个阉贼!”

    易卿侧侧身,打量着眼前的余喜。

    他穿一身太监服饰的男子,二十上下,面皮白净,眼神阴鸷。

    “季指挥使好艳福!”他冷冷道,扫了一眼易卿,“奸夫淫妇!”

    易卿冷眼看他:“原来太监是这么种瞎眼玩意儿。嘉定侯府杖杀你兄长,与我何干?与季恒安何干?……我不妨告诉你,当初是嘉定侯府策划了这一切……”

    “这话,你留着去公堂之上跟审案的官员说吧。你们一个都跑不掉!”余喜面色阴霾道,“来人,还不把那淫妇捉出来,送往女牢?”

    “哪个敢?”季恒安紧张地护着易卿。

    “三法司缉拿易卿文书在此。”余喜后面,一个捕头模样的人,抖着一张盖着大红印章的纸道。

    “放心,”易卿搂着季恒安的脖子,咬着他耳朵道,“我已经打点好了,到时候自有人会出来保我们。”

    多的也来不及说了,易卿只能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