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余喜见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敢如此亲密,想起自己兄长惨死,父母抑郁而终,而罪魁祸首竟然毫无悔意,不由怒道,“你们且等着,看三法司如何发落你们!我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等什么,还不把那淫妇提出来?”

    易卿松开手要出去,季恒安拉住她:“你说的,到底哪句是真的?”

    “等我们从这里出去,作祟的小人消弭于无形,全家团聚,我就告诉你。”易卿道,“那天,不会很远。”

    父子相认,是令人欢喜的事情。

    劫后余生,喜上加喜。

    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

    “团聚?”余喜冷笑,“你们去阴曹地府做一对鬼男女吧!对了,还有你们的那个野种,我大发慈悲,让你们选择下,是在女牢还是男牢呢?”

    说着,他拍拍手,后面有人把被掩住嘴,绑缚住手的舟舟带上来。

    他看见季恒安和易卿,眼圈红了,眼神十分焦急。

    易卿快步出来,扯下他嘴里的帕子,把他抱在怀里:“舟舟,不怕,娘在这里!”

    “娘,我不怕。”舟舟说着,极力控制着不让眼泪流出来。“爹,我没哭,我不哭,我是男人。”

    “好小子!”季恒安大赞,要出来却被狱卒拦住。

    他贪婪地看着舟舟的眉眼,他的眼睛像易卿,鼻子和嘴巴却一点儿都不像。

    像不像自己?

    季恒安有些后悔自己很少照镜子,他能照出人影的绣春刀也被收走,否则他一定要好好对比下,到底像不像自己。

    银光曾说过,觉得舟舟和他有几分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