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的时候,盛渺被家里佣人发现。

    大白天,书房的灯光还亮着,盛渺身子横呈在深色的原木书桌上,只掩了一件黑色的浴衣,她身上很多痕迹已经干涸了。

    眼睛紧闭,泪水干涸。

    她躺着一动不动,脸蛋有着不正常的潮红,一摸身子滚烫。

    佣人大惊失色:“太太发烧了呀!”

    佣人上了年纪又是过来人,一看这种情形就知道是怎么弄出来的,她连忙拨打陆怀序的手机,但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没有人接起。

    此时,陆怀序正跟陆氏高层开会。

    集团有个很大的项目,陆怀序准备开发,但高层和股东是保守派,觉得激进冒险,接近一半不赞成……为这事情已经开了10多个小时的会议。

    佣人找不到他,便只能叫了司机。

    总归是顾及太太的体面,两个佣人小心翼翼为盛渺把衣裳穿好,又给套上大衣保暖……这过程中她们几乎不敢看太太的身子,只觉得先生太狠了,没有个男人的轻重!

    盛渺被扶起的瞬间,掌心有东西滚落。

    赫然是一对袖扣。

    它们跌落在深色的地毯上,散着夺目的光芒,像是情人的眼泪。

    ……

    上了车,盛渺就半昏迷了。

    佣人给她量了体温,40度2。佣人吓坏了又拨打陆怀序的手机,但仍是没有人接听,上了年纪的佣人不禁落泪,她们预感这次先生太太是真的走到头了。

    司机踩了油门,车子开得飞快。

    半小时后,总算是将车开进陆氏医院,医院是陆家自己开的,按照以往只需要住进特殊病房就可以,不需要挂号排队,但是司机给办理的时候却被通知说是陆氏医院的特殊病房现在住了人。

    至于是什么人,护士不肯说。

    司机扶着盛渺,想要骂街:“我们太太是陆氏集团的夫人,这病房她没有资格住,那谁有资格?”

    盛渺烧得很难受很难受,但是心里却有一根弦绷紧,支撑着她想进去看一看,或许答案她早已经知道,但她就是想亲眼看一看,好叫自己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