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的瞬间,她看见了病床上的白筱筱。

    看着马上要香消玉殒的人,表情却是恬静的,一边吃着白母递过来的果肉,边跟母亲撒娇:“陆怀序说傍晚抽空过来看看我!妈,我觉得他心里还是有我。”

    盛渺轻轻眨眼。

    她整个人快要绷不住了,但她没有打扰,她只是转身对司机说:“林叔,办理普通病房吧!”

    司机佣人眼含泪光,同情她的遭遇。

    盛渺由人扶着,她步履艰难地走在过道里,她每走一步都很疼痛。这份疼痛是陆怀序带给她的,而他细心呵护的人却住在特殊病房里,哪怕要死了也觉得跟他甜甜蜜蜜。

    太恶心了!真是太恶心了!

    陆怀序说白筱筱不是他的情人,但他却让她住在特殊病房里,那她这个妻子对于他来说……算什么?算什么!

    盛渺步子顿住。

    她忽然朝着窗外看,冬日的树枝上堆积着薄雪,显得肃杀。

    她又恍然想起那晚的秦园,腊梅花开,娇娇嫩嫩。

    就在那晚,她悄悄动心。

    原来,从头到尾都只是她一个人的沦陷!

    当年她被陷害又怎么样,他知道了又怎么样,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始终跟从前一样,只是发泄的工具,只是一个长得漂亮的玩物而已!

    盛渺,你真是太可笑了!

    ……

    陆氏集团,高层会议室,气氛低迷。

    秦秘书推门匆匆进入,她附在陆怀序耳际,低声说了几句话。

    陆怀序抬眼看她。

    秦秘书硬着头皮说:“烧得很厉害,身上也有伤……另外办理入院时有些摩擦,盛渺大概知道了白筱筱住特殊病房的事情!”

    陆怀序安静地坐了许久……

    半晌,他起身:“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