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在王言这里呆了两天,两次偶遇过来看大外孙子的魏忠贤,两人对喷。

    孙承宗骂魏忠贤不是东西,大明有今天都是他败坏的。

    魏忠贤当然不能认,相反他觉得自己功劳甚重,咒孙承宗早死早超生。

    两人恩怨说起来也简单,就是孙承宗不服魏忠贤,被这老王八来了个杀鸡儆猴给捅咕下去了。真杀当然是不敢的,毕竟孙承宗是帝师,还是东阁大学士,更是一派山头的大哥,位很高、权很重。要是当初魏忠贤弄死了孙承宗,说不得一票文官就直接行谏事了,别说魏忠贤,朱由校都自身难保。

    孙承宗就是怨魏忠贤不重大局,他在辽东干的好好的被挤兑下去了,耽误了多大事儿啊?别的不说,最起码的在他手下,绝对没有王言这么一个反贼出头的机会,对大明整体大局的影响就别提了。

    王言不知道孙承宗抱着这个想法,事实上若王言在孙承宗手下说不得升的更快,只不过孙承宗老成持重,对手下拿捏的比较狠,兵变的时候容易生一番波折,所需的时间要长一些罢了。

    孙承宗走后,王言又没什么事儿了,恢复了往日那般清闲。

    这都过一年了,他对手下的掌控又重回巅峰,原本的那些人不是交了兵权养老,就是被找到借口军法从事。文官还是那样,王言没动他们,等以后慢慢算。

    往年冬天整个辽东基本上所有的项目都会叫停,但今年由于抓了不少后金的旗人,以及朝鲜的男人,一些要命的活都是这些人在做。

    如此,时间到了十二月,这是历史性一月。

    这天,王言在将军府中抱着没人疼的二丫头正稀罕呢,有小丫鬟过来禀报说是王明找。捏了捏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的,二丫头的小鼻子,把她递给了身旁的奶娘。

    来带前院书房,王言坐下道:“说吧,什么事儿?”

    “大人,前边传来消息,八天前陕西甘州卫(今甘肃甘州)哗变,一个叫李自成的杀官造反。纠集了一批兵马南下,似是想要往汉中投奔王左挂。”

    王左挂王言知道,崇祯元年就在陕西扯旗造反,声势挺大的。但是好日子明年就到头了,没干过大明正规军,投降了。然后这小子不老实,还想再干一把,因为行事不密,被砍了。

    “因为军饷?”

    “对,说是欠了四个月。”王明幸灾乐祸的笑道:“而且那个参将还克扣不少,这次直接就被弄死了。”

    凡事就怕比,自从王言上位,吃香喝辣不说,饷银更是十足十的月月发,而且还张乐不少。再看看别的地方,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大家都是边军,很难不乐呵乐呵。

    点了点头,王言道:“行,我知道了,下去吧。”

    “属下告退。”

    王言自顾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脸,一手在桌子上无意识的敲打。

    原本李自成是因为后金兵临京城,他所在部队被派去支援勤王,行至半路闹饷这才杀官造反。

    现在王言来了,挡住了后金南下,但跟那个关系不大。毕竟该没钱还是没钱,该搂银子还是搂银子,就是他扇小翅膀把李自成给扇没了,也还是会有张自成、刘自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