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支长乐朝她走去,低低说道。

    夏昭衣后知后觉的“嗯?”了一声,朝支长乐看去。

    “她……她咋回事啊。”

    夏昭衣抿唇,看回满脸发紫的黄心月。

    “我也不知道,我也在想,发生了什么。”夏昭衣说道。

    看模样,她是踩在那尊鎏金异兽纹铜炉上自缢的,中间隔着座屏,只有楼梯口上来才见得分明。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丁氏披着一件外套跑了下来。

    见到地上的女尸,她尖叫了声,往自己的丈夫跑去,紧跟着,便也是一样的反应,大呼晦气,直到撞见聂挥墨的眼神,她才停下,随后抬手打自己的嘴。

    聂挥墨的近卫去叫仵作,洪竹明夫妇被聂挥墨勒令回房,未经他允许,不准下楼。

    聂挥墨看向夏昭衣,让她也回屋,夏昭衣没有理他,抬脚朝黄心月的厢房走去。

    支长乐赶紧跟上去。

    厢房的桌上还摆着笔墨纸砚,除却这个,还有便是辛顺让人准备的两套换洗衣物,除却这些,再没有其他东西。

    黄心月自缢时所穿的,是她自己略显发黄的旧衣。

    夏昭衣轻轻将床上两套折叠得整齐的衣衫拿起,再看向被褥和枕头,一点褶皱都没有。

    “你与她认识?”聂挥墨进来问道。

    夏昭衣摇头:“不认识,一句话都未说过。”

    “我怎见你对她之死颇有感触。”

    夏昭衣顿了下,抬头望去:“跟你有关吗?”

    “这倒真有关,她与我手下官员的命案有关,是重要证人。”

    “呵呵。”支长乐在旁冷笑。

    聂挥墨朝他望去,这才注意到这个大汉脸上开着五颜六色的染缸。

    “被钱奉荣揍得?”聂挥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