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心月听到脚步声远去,眼泪忽然掉了下来,她哭着缩成一团,泣不成声。

    聂挥墨还在楼下坐着。

    大约一刻钟后,两个伙计挑着热水往楼上送去。

    白烟袅袅,水声激荡得汩汩响。

    聂挥墨侧头往他们看去一眼,不耐地收回视线。

    吵架最气人的地方在于,当时没吵过,事后终于想起该怎么接话,可已吵过头了。

    不过不急,她还会下来。

    聂挥墨重新为自己倒水。

    却就在这时,听得才上楼的两个伙计忽然发出几声大叫。

    聂挥墨一凛,忙大步奔上楼。

    夏昭衣打开房门,便见两个伙计惊慌失措地朝中间的座屏置景奔去,在座屏另一边的鎏金异兽纹铜炉上,高高悬挂着一个女人。

    被吵醒的支长乐也打开了房门,揉着惺忪睡眼出来。

    洪竹明则披着外衫从楼上快步跑下来,不知发生了什么。

    “是黄姑娘!”洪竹明大声叫道。

    两个伙计将少女从悬梁上解下,已经没有气了。

    聂挥墨俯身掐她人中,双手用力按其心室,回天乏术。

    “死,死了,就这样死了?”一个伙计喃喃说道。

    “哎呦!”洪竹明一拍自己的腿,懊恼地大叫,“哎呦!!”

    客栈里吊死个人,大清早的,他知道不应该抱怨,可,可当真是晦气!

    聂挥墨转头朝夏昭衣看去。

    少女惯来明亮精神的脸蛋,此时有几分迷茫。

    她愣愣地看着地上的黄心月,有些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