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的火越来越大,刘蒙先生和蔺宗齐闻声而来,一并劝阻。

    牧亭煜和钱远灯没再蹲着,二人起身出去,站在大帐外面看个仔细。

    但李骁这火,蔡和先生不在,仅刘蒙先生和蔺宗齐,根本劝不下来。

    见这情形,李骁这傻货当真就要带兵去佩封猛攻了。

    牧亭煜余光看向钱远灯,发现钱远灯虽然生气,但仅限于生气。

    现在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牧亭煜拉着钱远灯回大帐,怒声说道:“咱们在这里耽误了多久,绝对不能再被李骁这厮拖垮了!”

    “我岂会不知道!这个杂种!”钱远灯叫道。

    “今日又死了近十人,按照每天这样下去,伤亡人数只会越来越多,我们带来的粮草可不是白给的!”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钱远灯怒道。

    “他根本不把咱们放在眼里,我倒没什么,我牧家早就落魄,就这样了。他瞧不上我,无可厚非,毕竟他是郡王!可是,你父亲堂堂的镇国大将军,他为何也不给面子,也看不上?这一路下来,给了我们多少脸色,在洛祠时,还将你那般摔在地上!现在倒好,白吃白拿我们的辎重粮草,去打什么鸟不拉屎的佩封!”

    钱远灯拳头握紧,气得发抖:“这李骁,属实欺人太甚!这王八羔子,去死吧!”

    牧亭煜皱眉,见钱远灯始终在原地不动,顿了顿,他无力地沉声说道:“钱兄,如果李骁劝不下来,当真在今夜对佩封发动猛攻,那么……定是损兵折将了。”

    “会死伤多少?”

    “不知,过半都有可能。”

    “靠!”钱远灯骂道。

    “走!”牧亭煜忽地抓住钱远灯的手腕,“咱们也去骂骂他!”

    孰料钱远灯表现得非常激动,用力一挣扎:“不不,我不去!”

    牧亭煜本来就个矮,在力气上完全无法和钱远灯抗衡。

    钱远灯如此一甩,牧亭煜差点跌地上去,幸得旁边的随从紧忙上前搀扶。

    “牧兄!”钱远灯也来扶他。

    但是伸出来相扶的手却被牧亭煜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