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亭煜抬头看着他,一脸对他失望和不理解的模样。

    “牧兄……”钱远灯说道。

    良久,牧亭煜说道:“罢,罢了。”

    他摇了摇头,起身走了。

    “牧兄!”钱远灯叫道。

    回了自己的营帐,牧亭煜脸上那些失望神情便全部褪了,转而变成愤怒与切齿。

    他的皮相一直不差,非常俊美,但眼下气得青筋暴涨,看上去尤为狰狞。

    刚才钱远灯那一推攘,识人心若牧亭煜,一眼洞悉,钱远灯这是……怕上了李骁!

    桃山渡洛祠那一推,李骁直接把钱远灯给推没了胆气。

    牧亭煜千算万算,精打细算,万万没想到,竟败在了钱远灯这胆量上!

    只要钱远灯说个“不敢”二字,那么他牧亭煜再怎么拱火,再怎么教唆,再怎么去李骁跟前挑衅,岂不都无用了。

    当初洛祠那一推,怎么就没把钱远灯给当场撞死!

    随从很少见到牧亭煜气成这般,在旁不敢说话。

    牧亭煜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气了良久,他终于平复下来,冷冷道:“成,此计不行,便休怪我无情了。”

    “世子,您说得是……”

    “钱远灯,他非死不可,”牧亭煜说道,“而且,得死在李骁手中。”

    随从瞪大眼睛。

    “你敢背叛我吗?”牧亭煜挑眉,朝随从看去。

    “不不,小的生来便是荣国公府的家奴,小的生死都是荣国公府的人!”

    “好,”牧亭煜说道,“你过来,我与你说几句话,你抽个时间去告诉李骁。”

    随从赶忙过去,片刻不敢懈怠。

    与此同时,重新披上胄甲的李骁,已经调集全军,开始发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