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与妙交谈过一回后，婵便总是去想恋爱的事。她越来越想弄明白清安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追求她的。
她说完那话，低头拨弄起手中的小铜炉。
清安见状放下报纸，带着些微的笑意去看那双刻意回避他的眼睛。
“你知道吗？”他看上会儿忽然开了口，“其实我也想你可以多问我一些问题。”
他很怕她什么也不问，因为婵从来都是喜欢自己思考的人。
婵听见这话又一次抬起眼来，这一次她有意地去回想了下清安转来数学系后发生的一件事。
那时她刚入大学不久，一日去办公室交材料时碰巧听人提起了谌伯伯的名字，她细听之下才知道是有个叫叶清安的人从生物系转来。她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交完材料便离开，却不料刚走到拐角处就有一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人高高瘦瘦，在昆明的九月穿着件单薄的白衬衣，怀中还抱着个只冒出一株小嫩芽的花盆。
她仰头看他，一瞬间有些许恍惚，而那人已经朝她笑了起来，向她致歉。
她一向不喜别人向她道歉，故而闻言只无声点了点头。就要越过他离开时又听他出声挽留她，她以为他是有什么话要说，但他仅仅是微笑着向她作了自我介绍：“我是刚转来数学系的叶清安。”
她心想，她又没问他。
但先前在办公室里听来的名字忽然不只是名字，他变得具体起来。她将叶清安三个字默念一遍，再才从鼻腔里“嗯”了一声，和他说道：“我去上课了。”
听起来像是他们早已认识。
从那之后，她就总是会在各种地方见到他，他也总是一见到她就上前来打招呼，主动找一些话题和她谈论。
“怎么一直盯着我？”
清安的声音将她唤回现实里。
婵眨了眨眼，像是用眼睛给清安拍了张照片，再然后才听她回话：“那我问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追求我的？”
“我以为也很明显，”清安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从我转来数学系起就开始追求你。”
“可是在你转系之前我们从来都没见过，不是么？”婵说这话时盯着他的眼看，好像在试探着什么。
清安不语，久久地望着她，久到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他才开口：“婵，其实……你也还记得我，对吗？”
这下轮到婵久久不出声，她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只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清安倏地失笑一声，声音很轻，然后说：“倒也是，那时候你还很小，不记得也很正常。”
她说完那话，低头拨弄起手中的小铜炉。
清安见状放下报纸，带着些微的笑意去看那双刻意回避他的眼睛。
“你知道吗？”他看上会儿忽然开了口，“其实我也想你可以多问我一些问题。”
他很怕她什么也不问，因为婵从来都是喜欢自己思考的人。
婵听见这话又一次抬起眼来，这一次她有意地去回想了下清安转来数学系后发生的一件事。
那时她刚入大学不久，一日去办公室交材料时碰巧听人提起了谌伯伯的名字，她细听之下才知道是有个叫叶清安的人从生物系转来。她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交完材料便离开，却不料刚走到拐角处就有一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人高高瘦瘦，在昆明的九月穿着件单薄的白衬衣，怀中还抱着个只冒出一株小嫩芽的花盆。
她仰头看他，一瞬间有些许恍惚，而那人已经朝她笑了起来，向她致歉。
她一向不喜别人向她道歉，故而闻言只无声点了点头。就要越过他离开时又听他出声挽留她，她以为他是有什么话要说，但他仅仅是微笑着向她作了自我介绍：“我是刚转来数学系的叶清安。”
她心想，她又没问他。
但先前在办公室里听来的名字忽然不只是名字，他变得具体起来。她将叶清安三个字默念一遍，再才从鼻腔里“嗯”了一声，和他说道：“我去上课了。”
听起来像是他们早已认识。
从那之后，她就总是会在各种地方见到他，他也总是一见到她就上前来打招呼，主动找一些话题和她谈论。
“怎么一直盯着我？”
清安的声音将她唤回现实里。
婵眨了眨眼，像是用眼睛给清安拍了张照片，再然后才听她回话：“那我问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追求我的？”
“我以为也很明显，”清安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从我转来数学系起就开始追求你。”
“可是在你转系之前我们从来都没见过，不是么？”婵说这话时盯着他的眼看，好像在试探着什么。
清安不语，久久地望着她，久到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他才开口：“婵，其实……你也还记得我，对吗？”
这下轮到婵久久不出声，她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只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清安倏地失笑一声，声音很轻，然后说：“倒也是，那时候你还很小，不记得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