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松,我会轻一点的。”

    “把头发撩到后面去,领子往下扯一扯。”

    端王爷:“……”他一脚踢开了门,怒道:“奶妈!你怎么能……”

    只见相因坐在一把椅子上,而奶妈伏在她的身前,二人的面庞几乎要贴到一起。

    奶妈置若罔闻,依旧轻声道:“还要不要再来一次?”见相因摇了摇头,才仔细地收起了手中的针,无奈道:“多管闲事的来了。”

    不知为何,相因却觉得这两人说话的语气有几分相似。

    奶妈转过身来,才看到钟离述也站在门口,行礼微笑道:“太子殿下!”

    钟离述上前几步,道:“不必多礼。”

    端王爷不服道:“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那种声音?”

    奶妈瞥了他一眼,望着钟离述道:“洞已经打好了。”

    端王爷惊讶道:“打洞?打什么洞?”

    钟离述接口道:“自然是耳洞,不然还有哪里能打洞,脖子上还是胸膛上,她没有洞我怎么顶进去?”

    相因心里在默默淌泪,想不到打耳洞居然只能冰敷后硬生生用针捅开。

    奶妈拿过一枚耳珠,仍旧笑着柔声对相因道:“把这个放进去就好了,不过刚打的耳洞不太容易从后面穿出来。”

    钟离述念念有词:“还要从后面穿出来……”

    端王爷一愣,连忙摆手道:“不不不用,并、并不用,千万不能穿出来。”

    天呐,若是用他教的正确方法从后面穿出来,那相因这孩子岂不是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二人再一抬头,只见相因的左耳垂上已多了一枚宝蓝的耳珠,珠子晶莹圆润,在烛光下更显盈盈光泽。

    奶妈再次拱手道:“陛下是亲自来接陈姑娘的?这便好了。”

    待二人走后,端王爷摇着扇子鄙夷道:“奶妈,你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厚道。”他自己生生钻入了钟离述下的套,被人摆了一道。

    “比不得王爷呀,咸吃萝卜淡操心。”

    钟离述耍了端王爷一把,还是不够解气。那些荒淫邪书是谁给陈相因的,用膝盖都能想清楚。他一想到陈相因滋滋有味地看了好几天的姿势,他简直胸膛里要冒火。他想告诉相因,这并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并不需要特殊做什么准备,就算需要,也该是他一点一点教给她,而不是从那种不知被人翻了多少遍的破书上面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