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为了掩人耳目,说是他的妹妹?可皇室贵胄岂可胡编乱篡,宫里倒是有位他的亲姐姐。只听身边人悠悠道:“哦,路上顺手买了个厨娘。”

    厨……相因差点当场喷出来,枉她刚才动脑筋想了一气,原来只是厨娘啊。

    不过也不错,合情合理又有钱可拿,嗯,太子殿下不愧聪明。

    可端王爷自然不信,把钟离述叫到一边,神秘兮兮问道:“那姑娘,不只是个厨娘吧?好侄儿,你能骗得过你的好叔叔?你对她那么关注,虽然口口声声说要打断她的腿,可那天他们说要打断她的腿,你当即跳了出来,你告诉皇叔,这是什么意思?”

    钟离述玩着袖口,随意道:“你是知道咱们家的传统的,只要是落到我院子里的东西,哪怕是一片树叶,我也不会让旁人沾染半分。”

    “你就骗自己吧,听叔叔一句劝,你得让她知道你对她好是因为你喜欢她,而不是因为施舍,懂了吗?”

    呵,对她好,她也不吃长寿面,也不戴发簪,这个人除了钱,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干脆以后直接发金子给她好了。

    当夜,钟离述又被端王爷叫去喝酒,端王爷也不拐弯抹角,单枪直入道:“贤侄啊,依本王这几天的观察,你对那小丫头甚是上心,为何还不收了她?”

    钟离述压根不看他,道:“想不到皇叔也学那乡下村妇,竟问些人家的家事。”

    “哎呀,你这样不行的啦,大夏国还要等着你这一脉开枝散叶呢。你,我是放心的,是不是那丫头不开窍啊?”

    钟离述心里想到陈相因那套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的理论,每次都不懂装懂地惹火他,端王爷还在一旁絮絮叨叨:“其实呢,这种天真的小姑娘是挺好,但是你得教她不是,也挺累的……”

    钟离述盯了他一眼,端王爷尴尬地“哈哈、哈哈”了两声,继续说道:“有的时候还是有经验的女子比较有趣,就好比说……”他心里想起了曾经的某人。

    两个人心里还各自装着人,小小的圆桌旁倒像是坐了四个人般热闹。

    这几日相因突然好学起来,日夜手不释卷,像是要赶秋闱一般。她看得那书上文字不多,似乎有些很有意思的小人,而且还是两个。

    她看得一知半解,便去找端王爷的奶妈请教。

    端王爷和侍卫惊得下巴都掉了,端王爷道:“你怎么能让奶妈把她给带走呢?那家伙可是毫不留情的欸。”

    钟离述道:“奶妈向来有口皆碑,受人景仰,端王爷多虑了。”一旁的小侍卫也暗暗点头:端王爷您就别老在背地里说奶妈坏话啦,说了也没人信的。

    端王爷急得团团乱转,一把抓住钟离述,道:“总之不行,你现在跟我去把人抓回来,她可是你的人,要破也得你给她破呀。”

    “可她都没有,我怎么给她破?不是要顶进去吗?”

    这下是端王爷混乱了:没有?难不成她不是……转念一想,又见钟离述这副明知故问的样子,他似乎知晓了些什么,却又始终不放心。

    端王爷连忙命人备车,拽着钟离述往外走。一直到了奶妈的庭院里,钟离述仍信步负手,一点都不着急,“端王爷为何也跟着来?”

    端王爷还未回答,只听正堂传来了一声□□,接着便是丞奶妈的轻声安抚:“别怕,第一次都会有点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