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密室,还太小瞧她了。

    温晗正准备走,却是贤妃听到了关门的声音站起了身子,喜道:“令常,你来了。”

    令常?

    温晗想着,贤妃已从屏风的后面走了出来。

    刚才只是听了先前诡异的歌声,如今见了真人,温晗惊得不禁向后退了两步。

    贤妃身穿霞帔,上面的刺绣却歪歪扭扭不成形状,甚至染了斑斑血迹,她的头上插了许多金钗,发髻却没有梳好,头发乱蓬蓬做一团。

    她本来已经到四十出头的年纪,脸上却涂了厚厚的粉,和胭脂卡在她的每一条皱纹里,妆容夸张恐怖,恍若鬼魂现世。

    按理来说,午时未到,晋王被捕的消息也还没有传到皇宫中来,贤妃如此,是疯了?

    贤妃看着温晗,又左右瞧了瞧也没看到别人的影子,板着脸道:“你是谁?”

    温晗蹙眉,没有回答贤妃的话,此刻的贤妃,同之前跋扈的贤妃相比大不相同,可是她到底怎么了?

    心中狐疑,却是身后的锁被人劈开了,秦澈自外面走进来,瞧着温晗安好方吁了口气。

    步步走近,敲了温晗的鼻尖笑道:“你没事就好。”

    刚才听说温晗被人带走,秦澈担心了许久,虽是知道温晗的能力,可就是总不放心。

    贤妃看着秦澈来了,眼睛猛然一亮,笑道:“令常,我穿好凤冠霞帔了,你快去换喜服啊。”

    闻言,秦澈方注意到了身侧的贤妃,眉心蹙起,秦澈伸手护住温晗向着门边退了两步。

    康泽宫莫名其妙变成了空的,贤妃又疯成了这个样子,此事实在蹊跷!

    秦澈想带着温晗离去,却是温晗拽了秦澈的袖子,这或许是突破嘉城关的关键。

    贤妃看着秦澈的样子,委屈地蹙了眉毛:“令常,我穿成这样你不开心吗?你还记得你娶我的时候说的话吗?你还记得吗!”

    秦澈俯在温晗耳边低声道:“令常是我父皇的字。”

    温晗颔首,她也没觉得秦澈会准备娶贤妃……

    贤妃骤然发出一声轻笑,惊了温晗和秦澈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的声音也恍若回到了少女的时候,嘴角弯弯,仰头看着康泽宫的屋顶:“那天晚上你说了好些话呢,你抱着我,说起你初次见我的时候,那是七夕节,我趴在葡萄藤下唱童谣,唱的是嫁新郎,你说你一眼就看到了我,没有半分扭捏,唱的极好,你说你记住了我的唇形,是你喜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