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所以,功高震主。”长须中年微笑说道。

    裘恨天眼底深处,绽放一缕精芒。

    “与我王‘不能犯错’不同的是,南王‘需要犯错’,需要找个棋逢对手的‘敌人’,即便是我王不主动找南王的麻烦,南王也会找我王的麻烦,所以,您与徐牧天之间为敌,是大势所趋,也是注定。当然了,是否真的为敌,全凭我王裁断。”

    “哈哈哈。”

    裘恨天哈哈大笑:“侯师,有你作为西原军师,本王万幸!往后岁月,还请侯师一如既往支持本王!”

    长须中年当即单膝跪地,满脸肃穆:“候远钦万死不辞!对我王之衷心,天地可鉴!”

    ……

    不久后,军医来报,裘雨旋并无生命危险,但是,武者根基已废,从此再不能习武。

    裘恨天虽然是做戏,但也真的心疼。

    前后娶妻三次,六子一女,但外人不知道的是,真正属于裘恨天的血脉,也只有裘雨旋一人,所谓的六子,其实都是从小收养的义子。

    这些年来,所有知情人要么死在战场,要么重病身亡。

    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裘恨天也是做到了极致。

    裘雨旋处于昏迷中,要醒来,还得一段时间的自我恢复。

    整夜,裘恨天喝得伶仃大醉。

    隔得很远,守卫王府的西原战士,还能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全军上下,一片悲愤。

    西王多年来征战,立下无数汗马功劳,连自己的六个亲儿子都为国捐躯,仅剩的掌上明珠,居然也遭到南王的迫害。

    在西王的心腹将领暗中传播下,整个西原战区,对南疆之王的仇恨,达到了一个顶点。

    同时,对裘恨天的崇敬之意,也达到了巅峰。

    西原王府之外,还有一片建筑群。

    五年前就被国主调来西原战区的中隶军侯,房御,就住在这里。

    他听着心腹下属的汇报,满脸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