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命!偿命!偿命!”

    无数西原战士杀气腾腾,大声嘶吼。

    良久,裘恨天回到了王府之中。

    进了大殿,他在自己的王位上坐下。

    一个长须中年当即走出,微笑拱手:“恭喜我王,西原将士上下一心。”

    裘恨天此时面容淡然,嘴角勾笑,哪里还有之前那悲愤欲狂的模样?

    他摆了摆手,道:“侯师,以你所见,那徐牧天敢不敢来西原?”

    “敢!”长须中年毫不犹豫的点头。

    “哦?他真敢孤身犯险?真当我西原百万雄兵是纸人?”裘恨天眯着眼道。

    长须中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微笑道:“他笃定我王,不会杀他,所以他敢来。”

    “哦?”

    长须中年道:“徐牧天与我王一样,都很危险。”

    裘恨天道:“说来听听。”

    “我王执掌西原多年,根深蒂固,铁骑所向,纵横无敌。西原战区距离京城最近,这些年西原战区兵力越强,国主越慌,所以萌生出换王的想法,才空降了一位中隶军侯,想要逐渐替代我王,收拢西原军心。”

    “本王这些年一直按照你的做法,葬送了所有义子的命,换取西原将士与我同心同德,但这一次,我想知道,为何要将矛头对准南王?”

    长须中年笑道:“西原铁骑,这些年来太强了,南越北越联手才能抗击,不敢轻易犯境,国外已无威胁,所以,为了让西原战士齐心,就需要从国内找一位对手。”

    顿了顿,他又道:“东海太远,即便针对,也没什么作用,而北境的沈卓,太难对付,除此之外,有资格与我王为敌的,就只有南疆新封的王。”

    “京城呢?”裘恨天问道。

    长须中年摇头:“京城之地,水深万尺,我西原边陲,最好不要与京城有任何牵扯,否则我王在国主心中,更加危险。”

    “原来如此。”裘恨天点头道。

    “我王与南王为敌,是国主愿意看到的,也是巩固我王地位的不二选择,一箭双雕。”

    裘恨天问:“那南王,有什么危险?他新封,炙手可热,国主仰仗他的地方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