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俱在,对方有备而来,毫无破绽,一定要把盛如意踩到泥地里!

    盛明歌挺直的脊背猛地一松,眸光大亮,旋即指向盛如意:“你还有什么话要狡辩?盛如意,枉费你还是宣平候府小姐,真是辱没了我们的门庭。”

    她刚才被盛如意所说极刑吓得有多惨,现在见到一切尘埃落定,就有多么得意,一字一顿道:“盛如意,你别再徒劳挣扎,极刑你自个儿慢慢去受吧!”

    她金尊玉贵,怎么会被盛如意给拉下马?

    盛如意很清楚,这不过是场嫁祸,别看盛明歌看起来那么沉不住气的汗流浃背,但是现在人证物证都对她不利,哪怕盛明歌再心慌,别人也只会怀疑盛如意。

    盛如意轻轻笑道:“极刑是由最老道的刽子手将刀擦亮,一片片将身上的肉割下来,自然只能慢慢受,不过是真凶慢慢受。”

    盛明歌的眼里倒映着盛如意的脸,到了这份儿上,盛如意凭什么那么镇定?

    盛如意对着绿衣丫鬟道:“粉黛,你说是我指使你把凤簪放在我的箱子里?”

    粉黛眼睛闪了闪,平心而论,盛如意待她不薄,但是没办法,她人走茶凉,今后太子府定然是未来太子妃当家做主,众人都知道,最有可能成为太子妃的就是京城第一美人盛明歌,她必定要向盛明歌效忠。

    这么一想着,粉黛更加理直气壮:“侧妃娘娘,难道不是你吗?你说你舍不得那只凤簪,之后就没法戴了,便逼奴婢替你拿来,奴婢若是不从,你就动辄打骂奴婢。”

    她冤枉起人来真是驾轻就熟,盛如意却只颔首:“你记得你说的我对你动辄打骂,等今日你陷害我而入狱后,狱卒对你打骂之时,你再想想你今日所说之话,便知何谓因果。”

    粉黛心里闪过一丝羞惭,但很快,这丝羞惭就被荣华给迷了眼。

    盛如意的确从来不曾打骂人,但是,谁让她身份不如人家,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是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

    粉黛倔强道:“是侧妃娘娘指使奴婢,奴婢戴罪立功揭穿娘娘,入狱的怎么也该是侧妃娘娘。”

    “好。”盛如意点头,幽深泛着蓝意的眸子沉沉:“你既然说是我令你去拿的凤簪,想必拿了我的令牌去库房里才能拿出那只凤簪,现在召掌管库房的人调出记录看看,是否奉了我的令牌。”

    粉黛哪里会有盛如意的令牌,她拿出早准备好的托辞:“侧妃娘娘,您是存心要冤枉奴婢了,您怕事情败露,思虑再三便不给奴婢令牌,让奴婢偷偷去库房偷的凤簪,库房怎么会有娘娘您的令牌记录,娘娘,奴婢伺候您一场,您何苦要害奴婢?”

    粉黛巧舌如簧,话语流利,若是盛如意有半分心虚,今日这事儿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盛如意却完全不被粉黛影响,她肩若削成,声音冷淡:“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是我指使你去拿风簪,还思虑再三地不给你令牌?”

    面对昔日旧主悠悠的冷眸,粉黛一口咬定:“奴婢确定。”

    “好,那你便等着去吃牢饭。”盛如意冷然道:“按照你所说,我既然怕事情败露,要让你去偷摸拿凤簪,却为何要让你在□□穿过重重侍卫的眼,把凤簪放到我的箱子里,我是生怕别人看不到你做的事吗?我既然这么怕被发现,一支小小凤簪,何不放在我袖内带走,而要大费周章开我箱子?”

    “奴婢怎么知道……或许是侧妃你当时没想到呢。”粉黛嘴硬。

    现在被盗窃的凤簪在盛如意箱子里,只要粉黛咬死是盛如意指使她,盛如意就无法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