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了眼睛看她。

    她说什么,乡试?

    乡试每三年一次,按理来说,正好落到了今年。

    但如今距离乡试不过寥寥几月,江暮寒莫不是被那宴淮刺激大发了,才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举动来!?

    她学龄不过一年啊!她是清醒的吗?

    此番话一出,不只是他,连沈郁白都皱下了眉头。

    陆元惊道:“夫子不可!”

    他反应过来后,整了下面上的表情,认真地道:“乡试难度极高,我朝历来少有一次中举之人!更遑论……”

    她跟正常学子不同,正经儿接触科举也就一年时间。

    一年够干什么的?怕是连策论都写不出来吧!

    他们中间,以沈郁白跟文斐然资质最佳,其中,沈郁白出身那等家庭,是自小耳濡目染,他考上科举的年纪小,可论起学龄来,他却比任何人都大。

    这般反复锤炼下,才有了这样的成绩。

    而这种奇才,往前看一百年,都是极少有的。

    文斐然亦是才学出众,常年都是甲字班的第一二位,可这样的他,也足足考了两次,才堪堪中了举!

    再放眼整个逐鹿书院,考过乡试的人不超过五名。

    而他们,已经是来自全京城的优秀学子了!

    江暮寒随口一言,可知晓说出了些什么!

    “简直荒谬。”有人反应过来,也是摇头。

    “她该不会被逼的失心疯了吧?”蒋飞咽了下口水,看向史一铭。

    史一铭冷哼:“以为考上了个小三元,就可以傲视群雄了!什么玩意!参加乡试的小三元不知有多少,又有几人能中举?”

    “不错。”这次连陆元都反驳他了。“……即便夫子实在想下场一试,也不该如此行事,逐鹿书院跟科举并不相背离,夫子完全可以一边授课一边科举。”

    直接断掉自己的后路,这种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