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是些没良心的。”那人冷嘲了句。“江暮寒年纪虽小,却懂是非,做咱们夫子这段时日,我不知你们是何感受,反正我受益良多。”

    “岁寒那事,究竟谁是谁非难以言说,毕竟出来作证的那个伙计,从前还在那宴淮手底下做事呢!你们就在这里泼脏水,对待夫子都如此无礼,书也不知道读到哪里去了!”

    蒋飞闻言,暴怒而起,却被史一铭摁下。

    对方可不是什么他们随便对付得了的阿猫阿狗,同样也是出身名门,这会闹起来,对他们没有好处。

    “你这话说的,那江家出事时你怎么不帮忙?”

    “嗤!还不是因为瞧见江暮寒的身份低,怕帮了她之后血本无归!”

    “依我说啊,这些事到底跟咱们没关系……”

    “都停停嘴!夫子来了!”有人喊了一声,便看见江暮寒等人自不远处缓缓行来。

    “那你先授课,若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只管叫我们。”文斐然皱下眉头,与沈郁白等人一并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江暮寒今日穿了身青色直缀,她长高了些,瞧着就更瘦了。

    只是那一身的风骨难以遮掩,往那台上一站,甲字班的人皆是噤了声。

    “今日不授课。”她面色淡淡的,从身后拿出了一沓宣纸。

    “不是吧!”

    “江夫子,许久不见你这份见面礼我们受不起啊!”

    “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乐理试卷了!”

    底下哀嚎一片。

    江暮寒淡淡勾唇,上次震慑住这群人之后,她便没有再考过试,这是第二次。

    “不必担心,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周围一静。

    “夫子这是何意?”沈郁白与郁晟风面面相觑,来之前在马车上,江暮寒也并未提起过这事。

    忽然如此,他们心底有些不安。

    “今日后,我便不是诸位的夫子了。”江暮寒目光平静。“与诸君相处数月,甚是有趣,往后也请诸君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