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以为你要嫁的人,是四公主了。”

    江暮寒勾唇一笑,侧脸看他,道:“太后娘娘,却也是你的长辈。”

    她的意思是,帮四公主是不假,但这一幅画送出去,必定是要带有她的名字的,也是给纪家长辈的一片孝心了。

    纪迟蔚冷哼:“帮四公主是正事,孝敬我的长辈,不过是顺带罢了,啧,寒儿若是肯把帮扶四公主的热忱之心,分一半在我的身上,只怕是我们二人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江暮寒懒得打理他,只将几种准备好的画笔,一一蘸取了对应的颜料,轻轻地试了起来。

    “罢了。”纪迟蔚松开了她的腰肢,让她可以更好地作画,自发地脱下了他的外袍,在江暮寒惊异的眼神之中,轻抬手,帮她研起了磨来了。

    江暮寒忍不住挑眉,却听他笑道:“寒儿想什么呢?莫非是馋了?”

    江暮寒:……

    “先忍一忍,再过几个月,我就能满足你了。”

    这个人简直是满脑子有的没的,江暮寒面无表情,专心作画。

    他们两个人,一个作画,一个帮忙添墨准备颜料,颇有一种极为默契的感觉,不知不觉当中,竟是在这房间之内消磨了整整一下午。

    江暮寒画的佛像,都已经画好了一大半,只有些需要收尾的地方还有细节处的颜色没有填上了。

    房间内的灯已经被琼枝点亮,暖黄色的灯光罩在了他们二人的身上,平添了一种温馨之感。

    纪迟蔚将她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掌中,轻轻地帮她揉捏着手腕,一边还笑道:“瞧瞧,寒儿还想要解除婚约,错过了我,寒儿上哪儿还能找到这般好的夫君?”

    江暮寒轻笑着看他。

    二人视线相对,这屋内的气氛突然就变了,气温不断地升高,纪迟蔚的动作,慢慢由她的手腕,逐步地往上走。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挑开了她的衣带,深入其中。

    江暮寒回到了家中之后,便卸掉了钗环,墨发都散落在了自己的腰间。纪迟蔚也闹着让她帮他松了发髻,二人的长发,在此时融在了一块。

    乍一看,都分不清楚谁是谁的了。

    “叩叩叩。”

    江暮寒一顿,避开了他的吻,轻声道:“何事?”

    她声音里有些个沙哑,更带着些说不出来的慵懒之感,仿若是宿醉之后,沁着些酒味儿一般,叫人听着便忍不住面上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