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男人,怎么时间一长,还越来越没出息了呢?”

    魏恒挑眉:“是啊,一看你就比云迟有出息多了。”

    秦霜:……

    瞧着他们这个朋友是不能做下去了,时间再长点,他都恨不得将魏恒给捏死了!

    而那边,纪迟蔚并未跟他二人一块,而是赖在了江暮寒的马车之上,还一路跟着江暮寒回到了她的院子中。

    一路进了房间,还直接躺在了江暮寒的床上。

    江暮寒:“……纪太师身子才好了一些,你不回去好好照顾着,待在我这里算是怎么一回事?”

    纪迟蔚闻言,翻身侧躺着,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目光紧紧地盯着她,道:“寒儿也太无情了一些,这些天一直肆意的伤害我,让我成为整个京城内最可怜的人,却也不哄哄我,岳父大人好不容易出门了一次,你竟是开口就要让我走。”

    “唉,果然,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就没有新鲜感了,如今还没有成婚就已经厌烦我了,此后再有几十年,我的日子也不知道会过成了什么样。”

    江暮寒挑眉:“趁着还来得及,早些去找皇上解除婚约。”

    纪迟蔚眼眸一眯,道:“寒儿想都不要想,似你这样薄情寡义的女子,放眼整个京城,也就只有我能够承受得住这样的委屈了,断然不能够放你出去,祸害了其他的人。”

    江暮寒听着笑了,主动凑到了他的边上,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唇,道:“可消气了?”

    他根本就没生气,只是每每看着她在朝堂之上意气风发的模样,都忍不住想要逗逗她,谁知她半点不会生气,反而每一次都要反将他一军。

    不过这样的话,他是不会说的,只是伸手勾住了江暮寒的衣带,笑道:“寒儿若是肯将在船上做过的事情再来一遍,那就什么火气都没有了,若是能像那一日一般,为了我单独舞一曲的话,那日后在朝堂上,寒儿想如何就如何,天大的委屈我也受了。”

    打从她那日跳了一次舞之后,这人就惦记上了,时不时地还要念叨上一次。

    江暮寒微笑:“那还是算了,你且生气着吧。”

    说吧拉开了他的手,站起了身来,往书案的方向去了。

    她站在书案前面,刚刚才将颜料和墨汁调好,纪迟蔚便从她的身后绕了过来,从背后直接搂住了她的腰肢,头放在了她的肩侧,轻声道:“怎么又开始作画了?”

    上朝堂后江暮寒动画笔的时候就少了,平日里要忙的事情也多,顾不得这边。

    今日又铺起了画卷来,倒也是难得了。

    “马上就是年节了,四公主这个年,怕是要在寺庙当中度过了,但该尽的孝心还是要尽,太后想要一幅佛像许久了,我一直都没有腾出手来画,这次画了,正好送到了寺庙中,让四公主在佛前供奉一段时间,再送回来。”

    纪迟蔚一听就不乐意了,道:“你对四公主,倒是比我这个夫君尽心许多,瞧着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