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浮动的沙沙声突然响起,陈管家立刻拉住缰绳停下,机警的往四处看去,“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陈哥,里面……好像有人!”跟在他身后的马夫也停住了马车,他抬手,指了指旁边的玉米地。

    “或许,是农户在田间务农。”陈管家这么安慰大家,但是,喉咙间却已经干涩,他心里就跟擂鼓似的,咚咚咚的敲着不停,慌的很。

    他心里那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众人皆看他,虽然大家的心底里对他这个说法也表示怀疑,但,这个时候若是提出反驳的意见,纯属自己吓唬自己。眼下,安安稳稳的过了这个档口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自我安慰的时候,原本纹丝不动的玉米杆突然被人从里面劈开,速度之快,众人根本无所反应。

    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为首的陈管家,还有驾马的车夫脖子上每人都架上了一把冰冷的刀,震慑着所有的人。

    “下马!“黑衣人架在陈管家脖子上锋利的刀身动了动,便将他脖子间的皮肤划破,血,顺着明亮的刀片流了下来,更刺激着人的眼球。

    陈管家痛的都不敢吱声,立即双手举成投降状,直呼饶命,“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下马!“黑衣人寒眸一眯,不耐烦的又重复了一遍。

    “哎,好好好,小的下马,小的下马……“说着,他颤巍巍的扶着马背,慢慢往下爬,但是太害怕了,身子抖得根本停不下来,一阵慌乱中,他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倒在了黑衣人脚边。

    陈管家抬头的功夫,黑衣人的刀如影随形,依旧架在他的脖子上。

    “好汉,好汉是哪条道儿上的,我家是知县陈启航陈大人家的,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陈管家惶恐中,攀关系道。

    “知县家的,哼?”黑衣人冷哼,似乎不为所动,“老子认识他什么鬼知县,老子只要钱。”

    说着,他指了后面几辆马车,“马车上是什么?”

    “马车上是……”陈管家频频咽口水,眼光闪烁,吞吞吐吐说,“是一些细软。我家夫人小姐要去乡下的庄里住上几天,怕住不惯,先派我们把细软送回乡下,让人提前收拾一下。”

    “都是一些女人家的东西,而且都用过了,不值钱的。”

    他希望这些人相信他马车上是细软,否则,肯定不保。这些东西要保不住了,老爷也会要了他的脑袋的。

    陈管家心被高高钓起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跳出来似的。

    黑衣人黑眸盯着他,目不转睛,陈管家被他直勾勾的瞪着,更觉紧张,想给他一个轻松的表情,让他相信了,但是,扯了半天的肌肉,愣是没扯出来一个笑容。

    顿后,他用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对他,“好汉好汉,你们是……劫道儿的还是……”

    他心里其实是不信这伙人是在这里劫道的,这是农家玉米地,除了农户来种地,八百年都不会有什么人来,要是等着在这里打家劫舍,那不得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