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以后,其他的人也没有了什么兴致,纷纷告辞回家准备销毁证据。

    而第一个来此的吴少杰,却在最后一个出了门。

    出了府衙大门,他回头仰视着门口正上方挂着的牌匾,嘴角弯起,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坐上了小厮牵来的马,往城西而去。

    城西,吴少杰的家。

    他进了家门,直奔自己的书房,在院门口,他停住脚步止住了小厮的去路,警告说,“你在院外守着,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半步!”

    “是。”小厮恭敬点头,在他进入院子后,将院门给合上了。

    吴少杰回头看了一眼合上的院门,缓了口气,抬脚急匆匆往自己书房走去,在进门后,连忙将房门合上。

    他的书房实木桌椅前坐了一个男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褚诣。

    吴少杰微微抬起眼眸望了他一眼,赶紧整理自己的官服官帽,收拾妥当后,他走到桌前,恭敬的对褚诣行跪拜大礼,“下官吴少杰,给殿下请安,殿下万福金安。”

    “吴大人,无须多礼。”褚诣放下手里的书,说话的功夫,他黑眸炯炯的眼睛已经扫向正从地上起身的男人,询问道,“事情现在如何了?”

    “殿下算的一点也不差。”吴少杰含着腰回他的话,低声说,“这一次,郑海山将他的同党全都召到了府衙商量对策,让他们回去以后都开始处理账本和赃款。”

    “这个时候,我们动手,肯定将账本和赃款全都拿下。”

    褚诣俊脸上表情却没有多大的起伏变化,还保持着原先的风轻云淡,仿佛,他在听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似的。

    吴少杰等了片刻,见他不出声,微抬视线看了他一眼,目光从他坚毅冷静的眼眸上划过,顿了顿后,又开口,“殿下。还有一事,下官要向您禀告。”

    “吴大人想说什么直接说好了。”褚诣目视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吴少杰又去看他,犹豫后,轻声道,“以郑海山为首的几人贪官,此时,是被殿下您真的吓到了。他们现在就是惊弓之鸟,为了活命想出了歪招,就是对您暗下杀手,一是想死无对证,二是想将局面搅乱了好脱身。”

    “郑海山虽然嘴上没有说同意,但是,下官旁眼瞧着,他是心动了,等我们走以后,留下了提出这件事情的孙大人,怕是要商量暗杀您的计划。”

    “胆子倒是挺肥的,都敢对本王起杀心了。”褚诣冷面不改,只是一边唇角微微的勾了勾,有些许的嘲讽意味。

    “他们见您势单力薄,独自前来,这才大胆妄为动了杀心。”吴少杰说,“殿下最近一段时间,还应该多当心。若是您不嫌弃,就在下官家里住下,下官就是拼尽全家性命,也定护您周全。”

    褚诣淡摇头,平心静气说,“若是本王藏在你府里,那些人又怎么会狗急跳墙,频频露出马脚呢!”

    “话是这样说。可是,也不能让殿下您犯险呢。您单枪匹马的,若是给那些人发现行踪,实在是太危险了。”吴少杰想了想后,又说,“下官手下身手好的人按照殿下您的吩咐,分去了各县去抢账本,不过,家里还有不少的护院,身手上虽然比不得衙差,应该也是顶点用的。殿下若不嫌弃,下官就将他们都派给您,保护您如何?”

    他的那些护院,也就看看门可以,要真动上真刀真枪,谁护谁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