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成德气恼地回了延英殿,白无眉正在殿外候着,见他过来便兴冲冲地贴了上来:“你去哪了?我可等了你老半天了。”

    “唉哟,你怎么不说话?聋了还是让猪油蒙心了?”

    白无眉在他面前一样大大咧咧无遮无拦地,跟着他进殿后就开始琢磨起他的脸色来:“你这样子是受刺激了。”

    澹台成德骂道:“没事就滚。”

    “你朝我撒什么气。”白无眉撇撇嘴道,“我就说嘛,这女人不能惯着,越惯越蹬鼻子上脸了。”

    他见澹台成德不说话,又道:“你要是真烦她了,不如将她送去道观。一来眼不见心不烦,二来让她老死在那儿,也算是全了她的名声。”

    澹台成德瞪了他一眼:“你又想打她的主意了?”

    这眼神不怀好意,白无眉急忙摆手:“我就是让她离你远点,省得你心烦。”

    “她这一辈子都得待在我身边!”澹台成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警告他,“再让我发现你打她主意,别怪兄弟没得做。”

    “哎哟,我这是为你好!”白无眉郁闷地摆摆手,“你可真是不识好人心,找虐受。”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澹台成德不耐烦地皱起眉。

    白无眉这才想起来:“是这样,谢济武派人传来消息,希望能见他姐姐。我就想来问问,怎么跟他说。”

    澹台成德道:“让他安心处理好齐州的事务。”

    “不让见?”白无眉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澹台成德道:“她最近精神不济不易见客,等她生产完再说。”

    白无眉啧啧道:“你真是够记仇的啊。我突然又可怜她了。”

    又是一记眼刀砸了过来,白无眉赶紧闭嘴告辞。

    “对了,孟谈异在做什么?”澹台成德突然叫住他。

    白无眉道:“他去南方了,听他伙计说是去找什么奇药。”

    澹台成德略一沉吟,也没放心上就放白无眉走了。

    延英殿又恢复了清净,只是这份清净让人很烦躁,翻开奏折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本想告诉她自己准备让小武进宫看她,可话还没说呢,她那副冷淡的样子就能把自己气着。

    他突然怀念起以前的日子,她缠着他,闹着他,想尽一切办法跟他表白,难道这些都是假的,都是她演出来的吗?就为了一个孟谈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