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门口快速移动的身影等于含蓄的逐客令,逐的陈先生面色微白,但见顾临川面色确实着急,他只得改换话题:“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顾临川摇头,把门打开,等着他离开。

    陈先生再傻也知道顾临川对自己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了,飞回国的十几个小时绞尽脑汁计划的告白行为还未开始就宣告破产。

    他倒也风度翩翩,礼貌告辞,电梯门合拢前的一瞬,他瞧见顾临川拿着一根铁丝到对面住户门口。

    ?干什么?

    先敲门,不出意外的没人搭理,顾临川一脸“就知道”,弯下腰,将准备好的铁丝捅进锁眼,这边扭一下那边转一下,拜岑延没换原始锁的好处,没到一分钟就听到“咔擦”声。

    压着把手进屋,他喊人的同时捕捉到阳台上那个日渐熟悉的身影。

    也不知道没听见还是故意不搭理,他趴在阳台栏杆上,没有想回应的意思。

    分明很高大,那样趴着,竟然显得可怜兮兮。

    顾临川自问没做对不起他的事,可瞧着他孤单的模样,内心莫名生出愧疚感。

    像未成熟的水果,酸酸涩涩,又像被人捏住心脏一角抖了抖,膨胀的酸味里泛着电流窜过的酥麻,激的他晕乎乎的有些昏沉。

    无暇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来自何处,他已经到了阳台,见岑延拿眼角余光瞥他但就是不转头,顾临川笑了:“怎么了?”

    “没什么。”回答的快而笃定,但语气不像没事,那委屈的劲都快漫出来了。

    “朋友从国外回来带礼物给我,已经走了。”

    岑延依然不吭声。

    真难搞。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顾临川狠心压下浮在心湖上的心软,伸手掐住岑延线条分明的下巴,用力转过来,促使他看自己眼睛。

    浅棕色眸子像含了一潭水,深不见底。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告诉我。”顾临川微微抬眼,语气十分认真,“不要闹脾气,解决不了问题。”

    岑延盯着他看。

    “就像我这样,觉得你发脾气不对,就提出来,同样的,你要是觉得我哪里做错,也可以说。”循循善诱的语气像极了小时候他闹脾气,他爸跟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