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事情就简单了啊,将视线转移,明天的时候大家只会记得在酒楼中忽然现身的魏老,谁会记得一个商人家的赘婿的疯言疯语呢?

    杜文弼上前两步,满脸堆笑地问好:

    “魏老,知道您回凉州多日,晚辈等人……”

    然而下一秒他的身体僵住,魏鹏飞就如同对待他其他的儒生一样,客气而疏离地点点头,随后快步走到了许桥身前。

    “这么年轻,就能做出来这等诗词的年轻人,罕见啊!”

    许桥站起身,客气地对着魏鹏飞拱拱手:

    “魏老谬赞了,如今的世道,受苦的人还是边军,‘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晚辈只是侥幸用诗词把这次东西写出来了而已。”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好词啊,”魏老的目光闪烁,满脸唏嘘地看着许桥:

    “这又是你做的新词?不知道老夫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够先睹为快!”

    许桥对着魏鹏飞拱拱手:

    “既然是长辈相邀,晚辈自当从命才是!”

    说着许桥将手背在身后,一步一顿开始朗诵词句: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他连走七步,七步之后,诗词自生。

    刹那间,全场静的针落可闻,一时间,众书生目光敬他如敬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