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淡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静谧的病房里只余下清浅的呼吸声,果不其然,温浅睡熟了以后就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就像往常的无数个日夜一样,大腿直接搭在了周时凛腰腹上。

    甚至还蹭了蹭。

    软乎乎的小手也探了过来,胡乱摸索了一通,直摸得周时凛浑身的火气蹭蹭往上涨,他按住温浅作乱的手,嗓音嘶哑地呼出一口气。

    “媳妇……”

    温浅却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声,舒服地打起了小呼噜,得不到回应的周队长憋得肌肉都绷紧了,过了一会儿,他忍无可忍地下了床。

    隐隐有些后悔了。

    睡一张床上受折磨的人还是自己,他打算进卫生间洗把凉水脸清醒一下,进去以后,目光却落在挂在衣架上的小裤儿上,浅黄色的颜色,没有他媳妇的皮肤白……

    狭窄的卫生间里。

    男人俊朗的面庞上渐渐浮出一层薄红,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双手不受控制地伸出去,粗鲁地将那条薄薄的布料攥在手心,手背上的青筋一条条鼓起……

    ***

    翌日。

    温浅破天荒睡了个好觉,醒来的时候,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小声咕哝:“昨晚上好像抱了个大火炉一样,暖乎乎的可舒服了。”

    周时凛整理病号服的手一顿。

    浑身的皮肤又开始发热了,昨晚上她是睡舒服了,可他倒是洗了好几次冷水脸,顺便……想到这,男人的耳尖忍不住红了红。

    下一刻,卫生间里传来温浅疑惑的声音。

    她晾在衣架上的内裤怎么突然不见了?

    “你看见我内裤了吗?”

    温浅从卫生间探出头来问。

    刚才她还在卫生间里找了一圈,除了孤零零的衣架什么也没找着,别不是被专门偷内裤的那种变态半夜偷溜进来顺走了吧。

    外间,周时凛耳尖更红了。

    他头也没抬,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昨晚我上厕所不小心碰掉了,我就给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