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桓薄唇漫不经心地动了动:“也没发生什么,不过是某人总缠着朕,朕实在没办法,只能任她去了。”

    女孩儿一下红了脸,不服气地反驳:“我哪儿有那么没脸没皮。”

    季桓但笑不语,只意味不明地望着她。

    上官梨却不敢看他,埋头独自酝酿了许久,才鼓起勇气道:“那,那这四年里,你可有喜欢上我?”

    他翛忽勾起她下颚,俊目近在咫尺:“你说呢?”

    上官梨一眨不眨看着他,格外懵懂无辜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也不多说,只轻轻碰了碰她的唇:“你会知道的。”

    上官梨愣了愣,突然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一边笑一边欢喜道:“季桓,你亲我了!”

    季桓也勾唇笑着:“喜欢么?”

    她使劲点点头,眼睛一闪一闪,宛若最亮丽的黑宝石,足以与星光媲美,可过了一会儿,又似想起了什么般,道:

    “对了,姑姑呢,我受伤了,姑姑怎么没陪在我身边?”

    季桓眉目稍敛:“太后年事已高,半年前自请迁至秋园行宫,颐养天年。”

    “姑姑自请去秋园行宫?”上官梨表情十分疑惑:“可是姑姑说过她只住慈宁宫的!”

    季桓目光一顿,随即抬眸淡道:“人都是会变的。”

    “那……我能出宫看看姑姑,顺便回一回上官府么?我许久都没见过家人了。”

    “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季桓动了动唇,神色莫辨:“你身为中宫皇后,想带头违逆么?”

    上官梨托着脑袋好生想了想,颓然丧气:“这话倒也不错。”

    季桓轻轻抚着她头顶,目光悠长深远,继而喟叹一声:

    “上官梨,以后这宫中,便只有你我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