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林里,自从一起从湖边回来之后,四人便成了泾渭分明的三角对立位置,互不交涉靠近。

    一边是“同仇敌忾”队相伯先生与南烛主仆。

    相伯先生:“?”

    一头乌(绿)云队谢郢衣。

    谢郢衣:“呵。”

    一脸麻木自暴自弃队陈白起。

    陈白起揪干身上湿辘辘的衣服:“莫挨老子。”

    这针叶林子里后半夜很安静,原本存在的风声、蝉声都彷佛销声匿迹,他们没有烧火所以没有火光,月色洒下也被枝叶剪影稀碎,只落下斑驳的痕迹,撑颚望着空气一处,陈白起打了个哈吹,有了朦胧的睡意,眼皮逐渐往下垂。

    这时,她听到南北方向南烛跟相伯先生嘀嘀咕咕问道:“先生,她……她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那声音,何止一个咬牙切齿。

    陈白起的睡意一下就散了,她调整了一下方位,竖起耳朵。

    ……这是在背后说坏话的节奏啊。

    “你误会了。”

    相伯先生温声细语道。

    陈白起听见后心中的小人直点头。

    对对对!

    都是误会。

    “可我全都看到了!”南烛义愤填膺,禁不住提高声量。

    相伯先生连忙伸手压了他肩膀一下,示意他语量小声些。

    他转过脸见“陈芮”闭着眼耷拉着脑袋,好似睡着了,才低声道:“那只是意外。”

    对对对对!

    陈白起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