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宁十一醒来的时侯,月儿已经不在屋里了,他很讶异,身为侍卫,他睡觉一直很警醒,怎么连月儿什么时侯走的都不知道?抬头望了望窗外,天光已经大亮,看来是他误了时辰,昨晚几乎一夜没睡,到早上有点撑不住,才短暂的入眠,月儿大概就是那个时侯走的。

    赶紧下了床,简单的洗漱后,看到桌上摆着早饭,粥是温热的,油饼虽不热了,却也不硬,浓浓的酥油在嘴里化开,比以往的早饭都要好。

    他咂巴着嘴,飞快的吃完,去了墨容澉的屋子,进门就请罪,“爷,我有罪,我起晚了。”

    墨容澉坐在桌边,正在喝茶,眼底有淡淡的笑意,“春宵苦短,爷能理解。”

    一句话让宁十一红透了脸,窘得直挠后脑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宁十九站在墨容澉身后,望着他直乐,“十一哥,一夜新郎的滋味怎么样?”

    皇帝打趣他,宁十一无可奈何,但宁十九开口,他一点也不客气,“想知道很容易,今晚上你来。”

    墨容澉说,“十一,这次委屈你了。等将来回了京,爷好好赏你。”

    “不敢,”宁十一正着脸色揖手,“为爷排忧解难是十一的份内事。”

    墨容澉沉吟了一下,说,“十一,这种事,爷本不好问你,但非常时期,爷不能不问,你可觉得整个过程里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是啊,十一哥,快说说,那个女人把你怎么样了?”

    宁十一没理会宁十九的挪愉,他想了想,说,“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是月儿说了一句挺奇怪的话,她说,好吃好喝把她养到现在,可不就是为了和上甲等的男人睡吗?还有,”他红着脸,有点不好意思,“她是第一次。”

    墨容澉有些意外,手指头在桌上无意识的敲了敲,虽然只是一句话,却似乎暗藏玄机,养着黄花大姑娘,是为了侍侯上甲等的男人,但如何评定上甲等男人,容貌?身份?体格?还是综合考量?还有,听话里的意思,上甲等男人似乎并不多。

    “再好好想想,她还说了什么?”他问。

    宁十一仔细回忆昨晚,脸不自觉又发烫起来,不过还真想起来一句,“她还说,我若想离开,麻溜的把事办了,只要……后面就打住了,看起来像是不能透露太多。”

    墨容澉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也就是说,重点在办事,庞管事和那些女人的目的都是为了办事,只要事办妥了,什么都好说,上赶子让人白睡,这事怎么想都匪夷所思,对方倒底想得到什么,非得要通过办事才行呢?

    他想得出了神,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大概是宁十一昨晚的牺牲,他们今日的待遇更好了一些,香酥的油饼比馍好吃多了,茶叶也换成了上等的龙井。

    放下茶杯,墨容澉出门下台阶,负着手,沿着曲廊缓步走着,宁十一和宁十九远远跟在后头,皇帝每每想事情的时侯,不喜欢边上有人打搅,所以他们要离得远一点。

    宁十九趁机打趣宁十一,“十一哥,说说呗,倒底什么滋味,舒坦不?”

    宁十一瞟他一眼,还是那句话:“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宁十九唉声叹气,“你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爷说,若是他们不满意你,就得把我祭出去了。”

    宁十一将他一句,“那不趁好如了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