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陶承运走远了,徐大婶拍拍陶言的肩膀:“吃了吗?大婶家今早上烙了饼,来两个?”

    “还没,不过锅里有,就不吃了。”陶言一笑,梨涡又出来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便各自转身回屋。

    “待会儿我和你一起去。”张淑兰和陶兴发也听到了陶承运的话,张淑兰抬起头道。

    陶言颔首:“嗯。”

    他很快洗漱完,用过饭,随后便和张淑兰一起往稻场去,路上碰到了一些关系好的乡亲,便一道走了。

    稻场是晒粮食的地方,中间有一个高台。

    边上已经晒满了各种粮食,只余中间一块空地。

    不少人已经带着搬来的凳子坐下,窃窃私语不绝于耳。

    陶言也将带来的长凳放好,扶着张淑兰坐下后,自己才坐下。

    又等了片刻,村长见人来的差不多了,就站到高台上,大声道:“各位父老乡亲,先不要说话。”

    话音落下,稻场上嗡嗡的声音渐渐停下。

    “我今天召集大家,是为了说两件事。第一,最近这段时日,天上降雨少,大家要多储水以防我们的曲溪断流无水可用。”

    “我就说让你平日里少洗些澡,三天两头,洗澡洗头,浪费水,浪费柴火。”一个光脚汉子听完就对身边自家的夫郎抱怨。

    “你不爱干净,别埋汰我!”他夫郎推了他一把,秀眉一敛,杏目一瞪,“洗个澡还能把水洗干了吗?!”

    那汉子忙求饶,惹得周围人哈哈大笑。

    “良子,你看你家夫郎多干净,你再看看你的脚,用一缸皂角都搓不干净吧!”

    “滚滚滚,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以为你们有多干净……”应光亮用手搓了下自己的脚底板,沾了一手泥往身边的人脸上扔,那人急忙往边上躲,坐的凳子一歪,整个人“啪”地摔在了地上。

    应光亮大笑:“看你那怂样!这是我们汉子阳刚的象征,我们哪会像哥儿他们这么细致。”

    “理由倒是会找……”

    大家起着哄,场面一时间很混乱。

    “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