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进了房间的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看窗一个看门,就这么僵持了半个时辰,也不见司空岚岚和赵婉晴前来寻事。

    又坐了一盏茶的功夫,月琉璃不等了,阴着脸挥袖而出,直接回了琉璃园。

    傅程邺当下一愣,抿了抿嘴,也回了王府,当然临走之前不忘把被打晕的司空元安扛回了书房。

    “小姐。”

    刚进房门,阿锦就端上了一杯茶。

    “查的如何。”

    “这件事,天音阶不肯说,当时皇上也下了旨不许议论,我和银临银淮是找到了当时不夜楼的一个小杂役,才知晓了一些。”

    “嗯,说吧。”

    “是,小姐,当年不夜楼的花魁翎羽是一个清倌人,也就是只卖艺不卖身的,据说她的舞姿极为美丽,入不夜楼三天,就从一个小倌升到了头牌,她每日只献一支舞,唱一支曲,接待一位客人;

    后来不知怎么的,安王就成了她的座上客,连着一个月,日日接待,每日的赏赐络绎不绝,甚至连出去郊游都带着她,不夜楼的妈妈桑一度以为翎羽就要嫁入安王府了;

    可一月过后,安王却再也没有踏入不夜楼一步,甚至将不夜楼派去的小厮直接打了回来,翎羽得知此事后,任不死心,穿着嫁衣就直接奔向了安王府;

    就在众人嘲笑翎羽不自量力的时候,安王府的门却开了,安王亲自出门将人带了进去,整整一夜,翎羽都未踏出王府一步,直到第二天,衣衫褴褛的她被人丢出了大门;

    随即她就破口大骂,说安王始乱终弃,夺了她的清白就抛弃了她,她一边说还一边撸起袖子露出自己洁白的手臂,上面确实没了守宫砂的印记,在场的人纷纷打抱不平,说安王人面兽心表里不一。

    再然后就是安王派人去不夜楼将翎羽带走,赶出了皇城,皇上下令命百姓不得擅自议论,此事才慢慢平息。”

    听阿锦说完,月琉璃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傅程邺比他想象的还要冷漠无情,这样的合作伙伴,是豺狼是虎豹是另一个月丘……

    “阿锦,日后,我们还是靠自己,至于安王……飞鸟与鱼不同路,从此山水不相逢。”月琉璃思考了没多久就下了决定,她不能把这么多人的生死交到一个信不过的人手里。

    “啊……小姐。”月琉璃的果断有点出乎阿锦的意料之中,虽然她今天调查完这些事后也觉得傅程邺不靠谱,但是朋友做不成,也是不耽误互相利用的嘛。

    “就这么决定了,我累了,你出去吧。”月琉璃不想再说话了,紫红华英她一口没喝,全让那莲花母女给毁了,她现在是真气的不轻。

    “是,小姐。”阿锦点点头,走出了房间,正打算关门,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对了小姐,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经过那白莲花的房间听到她们想对你预谋不轨,我就直接冲进去一人一掌拍晕了,估计要明天午时才能醒。”

    “……原来是你,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月琉璃有些哭笑不得,还以为两人今天被安王吓破了胆不敢来了,没想到是让阿锦误打误撞给解决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

    “玄风,她今日都去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