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挺有理!搞砸个屁!”陆和摔车门蹦下车,“我现在跟着毛/主/席走,就没有打不赢的仗,你等着包红包吧。”

    大话说出去了,可实际操作做起来,陆和却一点底儿也没有,心突突地跳。

    重追旧爱和带兵打仗挺相似的,排兵布阵,战略战术,要面对的敌人也很重要。

    都是一场非死即伤的不死不休,只不过放在陆和这儿,死的是他,伤的还是他。

    白垚就在旁边抱着臂吊着他,等着他摔得四仰八叉。

    隔壁今儿又没人,陆和梆地一声把门摔了,想,这人从小就他妈坏,而且坏得贼精明,谁让他还聪明呢。

    周围随机的一圈女孩儿里头抓十个,八个半都喜欢他,还有一个半喜欢女的。长大了还偏偏进了鱼目混珠乱七八糟的娱乐圈。

    爱慕,喜欢,想占有你,这样的眼神白垚太清楚了。

    他们二人重逢,本来中间就差了十几年近半辈子的空白时光,二人智商还有点差距。最主要的是,这十几年,陆和不是在象牙塔里学习,就是在去象牙塔学习的路上,周围都是学霸。

    而白垚可是在最乱的圈子里天天与最烫手的资本打交道,周围都是人精,差距更大。

    他那点小九九,早被人一眼看得明明白白。

    否则也不能让他加微信,让他给换药,还一起吃饭,还收了他送的包子。

    可这人偏偏看破不说破,装得温和又有礼,要不是今天陆玉泽跟他透了个底儿,他真的不知道得从哪下手了。

    激动是激动的,激动得恨不得地上打滚,但好歹也三十好几的人了,又怕咯着腰。

    陆和激动过后又涌上点惆怅来,白垚对他的那点意难平,到底是不甘心呢?还是和他一样,是还想着他呢?

    他一整晚想到头秃,《论持久战》都看不下去了,摸去书房,找了本医学杂志看。

    唉,学习吧,学习!

    一想白垚就学习,这么多年形成的条件反射,果然还是好用的,毕竟他这么多年奖学金也不是白拿的。

    ……

    接连着一周,白垚都没再回过家。

    这一整周,陆和天天变着花样给白垚发消息,晨昏定省似的,天天都问伤口怎么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做个多大的手术呢。

    白垚基本都不回,倒是张俊三天两头往医院跑,跟陆和汇报工作一样汇报白垚的伤口情况。